出了金魚城,阮嫣才發現自己好像沒地方可去,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原主好像是臨月國的阮家大小姐,要不回去看看,但是好像得先把自己這身傷給治好,正打算找人打聽一下臨月國的主城怎麼走,眼角就瞥見了一個傷痕累累,倒地不起的男人,本來她不打算多管閒事的,奈何看見了男人的臉,她就瞬間改變心意。

只見玄衣男人安靜的倒在地上,墨髮垂落在身後,雙眸緊閉,左眼下一顆紅色的小痣格外誘人,他的鼻樑高挺,微微挺起的鼻尖透露出一份高貴,淡粉色的薄唇緊緊抿著。

往上看,他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團,阮嫣覺得大概是他在做什麼不好的夢吧。仔細瞧著她不禁感嘆,這男人長得真好看,救了放在身邊每天看看也挺養眼的。她抬頭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什麼人,這才把男人扶起來。扶起人她才驚覺,這人比他足足高了一個頭,而且還很重。

正打算把人放下,卻聽見有人正在靠近,嘴裡還罵罵咧咧,“你說這到底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敢傷劉老爺,真是苦了我們,還要風餐露宿的找人,如果讓我抓到了那人,我定然將她扒皮抽筋,哼!”

阮嫣這一聽呀,連忙扶著人就快步走進了林中。

沒人看見的是,她雖然扶著人,腳步卻沒有一絲慢的意思,最為詭異的是她竟然還走得越來越快了。

林中,河流邊。

阮嫣看著昏迷不醒的人,再次深深感嘆,這人真的好看,只是有點重。

見人還沒有甦醒的跡象,她才上前給人檢查了一下,伸手就剝開了男人的衣服,當看見男人左胸上的傷勢時,她驚愕的睜大了眸子,右手趕忙給人切脈,感覺人還有口氣,在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暗罵自己這點出息,看見美男就捨不得人家死。

“嗯——我想想,我記得好像明月草和霜花都長在河邊,可以暫時簡單包紮一下,就是恢復得挺慢的,哎!不管了不管了,現在我也就這點能力了。”阮嫣一邊走一邊嘀咕著,全然沒有顧忌到男人現在被自己剝了上衣,還裸著上身。

她繞著河邊走了一段路,又仔仔細細觀察了一下地形,好在這個林子看起來少有人來,林中的草藥有很多,沒走多遠阮嫣就瞧見了自己要的兩種草藥,興奮的跑去採了起來,最後她採到的明月草有足足八株,但霜花卻沒那麼多,只有兩株,還採到了一些其他草藥,可以製作一些毒丸。

“算了,反正也足夠了。”

阮嫣採完藥材後就原路返回,坐在此時還是昏迷狀態的男子身邊,伸手再次給男子切脈,確認情況後,才開始搗鼓藥材。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落山,黑暗一點點吞沒林子。

治療傷口的草藥還沒弄完,倒是毒丸已經有了好幾顆,只要是治療的藥需要靜置一段時間,她閒著沒事幹,也就把毒丸先做出來了,她把毒丸一一恰在自己腰袋裡,才繼續製作治療用的草藥。

天越來越黑,阮嫣終究還是起身找了兩根乾枯木頭,開始最原始的生火。黑暗中只聽見滋滋滋滋的摩擦聲,男子睫毛微顫,耳邊滋滋滋滋滋的聲音吵的他頭疼不已,不悅的睜開了眸子,可此時他全身沉重得很,根本動彈不得,想說話也發不出聲,只能用餘光掃到一旁正在搗鼓樹枝的小人兒,他不知道這人在幹什麼,只能一直瞅著那人。

阮嫣也沒注意到男人已經醒來,正專注的研究這東西該怎麼弄出火,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終於在一個多時辰後將火生了起來,白皙的雙手被磨得生疼,紅通通的,仔細一看還有一些小水泡。

生起火後,她又跑到河邊拿著自己削的樹枝去戳魚,一連戳了好幾只她才停手,回到火堆旁把魚給架起來烤上後,這才回到一旁把弄好的草藥用樹葉裝起來端起,先給自己的臉和腰間的傷口敷上後,才走到男人身邊,正打算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