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衣衫不整且頭髮凌亂的白蕭。

她好笑的看著他狼狽的模樣:“怎麼了這是?哥哥?”

白蕭聽見這個稱呼,愣了一下,隨後瞭然的看向阮嫣:“所以我就是那個白蕭?”雖然已經知道了答案,但白蕭卻不死心的再問了一遍。

阮嫣點點頭:“是啊。”

頓時他紅了眼眶,關上房門,幾步就走到了床邊,伸手就將床上的人撈了過來,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他將頭埋在阮嫣頸窩處,感受著從她身上散發出的熱氣。

阮嫣被他這個動作弄得有點不舒服,動了動身子,卻被他又抱緊了一些。察覺到這一點之後,她也不動了,伸手抱住男人,一下一下的拍著他的背,意思很明顯。

過了好一會兒,白蕭才終於鬆開阮嫣,將人放回床上,捻好被子,然後親了親阮嫣的嘴角。

這個時候才問:“我們是怎麼從你的夢境出來的?”

阮嫣想了想道:“傅丘凝用了禁術,在你點醒我的時候立即將我們都拖了出來,然後他自己損失了十年修為。”

“剛剛我醒的時候正聽著他被師父罵。”

白蕭頷首,又問出一個自己存了很久的問題:“為什麼我會出現在兩個你的身邊?”

阮嫣聽到這個問題覺得有點好笑,她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有個人應該知道。”

說完,她從知鶴中拿出從無憂寺中順走的畫像。

沒過一會兒虛影出現,只是這一回,那道虛影沒有帶面具,就好像知道阮嫣已經猜透了他的想法一樣,對著阮嫣和“白蕭”笑著開口:“我知道的,你很聰明。”

阮嫣也對他笑:“所以這件事的原因?”

“白蕭”看著畫像上的虛影,看著和自己長得一般無二的人,滿臉疑惑。

虛影顯然笑了一下:“這個我還不能說,一切的因果我會在你找齊碎片之後再告訴你,到時想必傅丘凝也會在我身邊。”

說完虛影消失。

阮嫣看著畫像沉默下來,頓了一會兒他才有些賭氣般的轉過身子,將站在床邊的白蕭拉到床上,狠狠的捏了捏白蕭的臉:“你說‘你’為什麼不說實話?”

白蕭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假裝思考了一下:“有可能是‘我’欠揍了。”

阮嫣嘆息一聲,瞥見白蕭滿是詢問的眼神之後,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將玄靈聖女的事情說了。

...........

“所以,你是玄靈聖女的轉世?”

阮嫣點頭:“是啊,很不可思議對吧?我當時也覺得不可思議。你覺得怎麼樣了?還決定繼續給白靈靈報仇嗎?”

白蕭點頭:“還是要給這個‘白蕭’一個交代的。”

阮嫣瞥她一眼,沒再說話。

白蕭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透過腦中另一段記憶大概猜出了阮嫣現在的想法,他伸手揉了揉阮嫣的腦袋:“我和白靈靈沒有任何除卻親人之外的關係,之前的幾次氣息紊亂也都是因為這件事情?”

阮嫣嘟了嘟嘴,轉過頭:“不是。”

白蕭看見阮嫣這樣活靈活現的樣子,心中是喜悅的。

她終於不是曾經那個只知道“興奮”的女孩了。那時的她除去殺人以外的時候,眼神和氣質可都是死氣沉沉的,他們一起生活了數十年,直到她身死他都沒能改變她。

他低垂著眸,默默在心裡為這個“白蕭”點了個贊,同時也感謝他將阮嫣改變。

“那是因為什麼?”

阮嫣不說話。

白蕭也不氣餒,伸手把阮嫣的頭輕輕掰過來:“我現在是你師兄,也是你哥哥,還是你伴侶,或者應該說是愛人,所以你是不是應該和我說一下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