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白色的山體從地面上拔地而起,巍峨聳立,氣勢磅礴,宛如自然界中最壯美的殿堂。潔白的雪峰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給人一種神聖而純潔的感覺。

兩處完全不同的風景合在一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著很是怪異,卻又莫名有一種奇妙的違和感。

阮嫣回頭看了看白蕭,見對方眼裡滿滿都是期待,她自己倒是沒什麼感覺,或許是因為她個人的原因吧?

她沉默片刻,最終還是覺得自己不應該掃白蕭的興致,既然他覺得她會喜歡,那她就試著喜歡一下好了。

於是阮嫣學著楚鳶平時看見好看首飾的樣子,也在白蕭面前表演了一番。

她自己覺得還算演得很好,沒有什麼地方有破綻。

卻不知,在她猶豫的那幾秒鐘,白蕭就已經看出了她並不喜歡這裡。

見阮嫣演了這麼一出,白蕭頓時覺得心像是被人擰了一下,很疼很疼,也很難受,他沉默的看著阮嫣演完,然後將人拉回來,抱了抱她。

低聲在阮嫣耳邊道:“不用在我面前偽裝,我看得出來的,你不喜歡這裡,走吧,我們出去了,下次找到地方,我再帶你去,你喜歡就說喜歡,不喜歡就說不喜歡,沒有人會指責你的,不用覺得掃我的興,我找地方本來就是想讓你開心的。”

阮嫣被他抱著,睜大的眼睛眨了眨,鼻頭突然一酸:“沒有啊,我很開心的。”

白蕭將人鬆開,直視阮嫣的眼睛,卻發現面前的人眼尾紅紅的,鼻尖也是紅紅的,他伸手點了點阮嫣眉心:“好了,我們出去了。”

話落,白蕭又將人給拉進懷裡,然後將阮嫣的臉埋在自己胸口上,抱著人御劍從上面破陣出去。

阮嫣閉著眼,沒有動,她深吸一口氣,又吐出來,感覺眼睛酸酸的,這是怎麼了啊?她怎麼越來越矯情了,努力將眼淚憋回去之後,她伸手將眼尾流出來的一小滴淚水給抹了。

然後繼續埋在白蕭懷裡一動不動的。

白蕭低頭看見她這動作,心裡難免還是有點難受的,他聽過她的故事,卻只能聽說,不能在她難過的時候去抱一抱她,聽她說的,好像她在來之前,一直都是一個人,直到死,也是一個人。

兩人路上都沒在說話,氣氛沉重。

在快要到問道宗山門口的時候,白蕭這才將人放開,他們還是宗門的學員,還是儘量不要在宗門裡表現得太過親密,要不然又有傳言了。

阮嫣自然也知道白蕭的想法,她也很贊同這個想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宗門大比過後,他和白蕭估計就要脫離宗門了,兩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自然不可能一直待在宗門裡。

回到問道宗的小院裡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兩人道了別之後也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這一夜阮嫣不是很想睡,也不是很困,主要是白天想到了那年的遭遇,那股絕望的感覺還在身上揮之不去,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晚。

她還記得那次之後的幾年時間她都是最早睡的,完全不管門的事情了,她當時的想法是什麼來著?

哦,好像是那人之所以將她丟進那樣可怕的地方就是因為她修門。

所以她再也沒去管那個漏風的門,儘管自己晚上冷得發抖也不再去管。

後半夜,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完全睡不著,就直接閃身進入了知鶴裡面。剛進去就看見四小隻追著玩,她也沒在意,直接走到靈泉旁,褪了外袍,走進去。

知鶴察覺到阮嫣進來了,一下子就傳送到了阮嫣這邊。

“主人!你終於進來了!知鶴都好久好久沒見過主人了!”

阮嫣看著知鶴,笑了笑:“嗯,我進來修煉,你和他們去旁邊玩。”

“好吧。”知鶴聽見這個瞬間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