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長老終於聽不下去開口趕人:“滾!你再來找我我就立刻帶著歷兒去找白蕭告訴他你還活著的訊息,到時候你的苦果子可就是一堆了!”

二長老像是也被七長老氣到了,呸了一聲後轉身最後留下一句:“就算你當年只是勸說白靈靈去問道宗的人,你也是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沒有人不會狠最後一根稻草!”

二長老消失後,七長老坐在座位上神色懨懨的,看起來一下子比起白日裡要老上幾歲。白蕭也在這時離開了屋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註定是他的不眠之夜。

..........

阮嫣第二天清晨起來的時候,天色依舊暗沉沉的。還不等她洗漱完,黑壓壓的雲朵就落下眼淚。

雨勢漸大,淺色的地面被染深,天上的雲層越壓越低,雨看起來,根本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阮嫣看著時間在屋子裡等了一會兒,在發現雨真大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後,踏出了房門。揮手間一層薄薄的結界護在上方,隔絕了溼氣和風雨。

一路走到黎歷的院門口後,她伸手敲門。

“咚咚”

院子裡隱約傳出劍氣揮落的聲音,阮嫣意外的挑挑眉,伸手推開房門之後便看見了黎歷在練習昨天給他的那本秘籍的第二式。

她走到院中的桌邊,看了眼桌上被結界保護的秘籍,上面多了許多的字跡,字跡清秀好看,看起來倒像是女孩兒的字跡,可這卻是黎歷的字。

轉頭又看見黎歷還在繼續練劍,她也沒說話,自顧自的坐下拿出筆修改了幾處他理解錯誤的地方,寫完後她才抬眼出聲:“公子可以先停下來,有幾處地方公子還沒理解透徹,繼續練習不會有好結果。”

阮嫣這番話太過直接,可以說以她的身份說出這句話無異於一個小小的奴僕瞧不起主人家。但黎歷不同,他繼承了他父親的和善,說話時雖然有時會夾帶一些調侃和玩笑卻還是在短暫的接觸下讓人覺得舒服。

他善於聽教也虛心接受,要不然在阮嫣握著他手一劍一劍教他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接受了。

畢竟金枝玉葉又身在高位的少爺小姐們,又怎麼會容忍一個小小的奴僕來教自己劍術呢?

不出阮嫣所料,黎歷確實不介意自己的大膽,反倒開心的誇讚她:“你這樣很好,我不需要什麼奴僕,我需要的是知根知底又能和我談天說地的朋友。”

說著黎歷走到阮嫣身邊坐下,瞥見書上自己標記的地方有改動的痕跡後他笑著問阮嫣這些地方為什麼這麼理解。

阮嫣耐心解釋之後,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公子這可不興誇,在白府少爺面前奴婢如果這樣可就要受些苦頭了。”

而黎歷卻搖頭:“那你就不去伺候白家少爺就是了。”說著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麼一樣,他揮手佈下隔音結界,將整個院子的聲音與其他地方隔絕。

“我是相信你才和你說的,本來白府還有一對兄妹的。”

阮嫣聽他這話就知道他想說什麼了,她故意流露出好奇的神色問道:“白家的子嗣嗎?”

黎歷看他一眼點點頭:“對的,小時候我還挺崇拜那對兄妹裡的哥哥的。我比他小一歲,那時候總是喜歡去找他玩兒,然後他被我煩得不行了就拿了他自己做的匕首敷衍我讓我自己拿著匕首回去扎圓圈,說扎中圓圈中間再去找他,然後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麼想著真的就去紮了,結果等我扎中了卻又出事了。”

阮嫣歪頭:“什麼事情啊?”

黎歷聽見問話搖了搖頭:“是我自己出事了,具體不能再說了,要不然被人發現了我們倆可都要被現任家主給罰了。”

阮嫣見此也沒多問了,畢竟看黎歷這個樣子刨根問底也不一定能問出來了,這件事還是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