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阮嫣終於有點忍不下去了,他這樣亂揮劍還不如不練。她走上前一把握住青年的手腕,整隻手用力控制的青年,帶著他練了一段自己在古籍上學到的劍法,然後放開。

見青年沒問她什麼,就繼續練劍了,她又閒閒的站回去,繼續看著青年練習剛剛她手把手教他練的劍法。

等練完兩次之後,已經是半個時辰過去。青年擦了擦額角上的汗水,走到阮嫣身邊:“你剛剛教我的這是什麼劍法?感覺挺好上手的。”

阮嫣:“..........”是挺好上手的,因為這個劍法是我根據你風靈根和性格特地挑出來的,能不好上手嗎?

她抿了抿唇從知鶴中拿出那本秘籍遞到青年手中:“這是奴婢無意間得到的古籍,公子如果喜歡可以拿去自己練習。”

青年挑眉接過,翻開看了一眼,只一眼就知道這個古籍絕不簡單,每一個動作和書上標註的分析都是有人使用過的痕跡,他抬眼看了阮嫣一眼,指著上面用硃砂標註的字問:“這是你標註的嗎?”

阮嫣點頭:“是的。”

“那你是都學會了嗎?”青年將每一頁都翻了一遍,發現每一頁都有硃砂筆的標記。

阮嫣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很久之前學的了,奴婢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青年合起書,眼帶好奇的看著阮嫣,說出的話讓阮嫣皺了皺眉:“你不是普通的婢女吧?”

見阮嫣皺眉,青年不再多說什麼:“我叫黎歷,你叫什麼?”

阮嫣毫不猶豫:“嫣倪。”

“那我叫你倪兒可以嗎?”

“公子隨意怎麼叫都行,奴婢只是僕人,不用尋求奴婢的意見。”

這句話說出來,阮嫣就覺得自己的演技還真的不錯,這不就是在主子面前認清自己身份的表示嗎?多好啊。

可惜眼前的主兒偏偏不是個正常的主兒,黎歷皺著眉看她:“你雖然是僕人,但也是個活生生的人,需要得到尊重的。這樣吧,以後我就叫你倪兒,每日這個時辰我會練劍,你負責來教我,直到把這本劍法教會可以嗎?”

阮嫣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點頭應下了:“是。”

“那行,今天你也累了,要跟我出府轉一圈嗎?”黎歷將手中的書和劍都收了起來,然後看向阮嫣。

阮嫣知道他的想法,卻沒有如他的願:“公子還有一個時辰的劍沒有練完,還請公子將時間練夠。”

黎歷顯然沒想到阮嫣竟然沒有被誘惑到,難道現在出府對於一個奴婢來說已經不是願望了嗎?

瞥見阮嫣有些嚴肅的目光,他認命般的點頭,拿出劍繼續練習著阮嫣教的劍法。雖然說白家有劍法,他這個身份是可以學的,但他聽課是太懶了就沒有學,時至今日也只會拿劍亂砍罷了,如今阮嫣教的這個劍也算是他學會的第一個劍法了。

阮嫣站在一邊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就開始思索著黎歷此人的性格了,現在看來這人已經有兩面了。

一面是在他父親面前的恭敬,一面是離開他父親的樣子。雖然已經有21歲了,卻讓阮嫣感覺到了有一種少年感。她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或許剛剛步入20歲的人並不像白蕭那樣沉穩,或許還如同眼前這人一般意氣風發,在學習和練劍中為自己尋得多一些時間去玩耍。

只是白蕭自己經歷的太多,學會了沉穩處事罷了。

而且現在他又擁有了現代的記憶,那樣的年歲和經歷加在一起本身也不會再回到從前那樣肆意灑脫了。因為他需要去考慮報仇,考慮自己接下來的事情。而眼前的青年卻依舊在白家,在七長老的羽翼下成長,他是還沒有經歷過黑暗的清澈少年。

有些時候少年並不是透過年歲來形容的,而是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