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宮闖進刺客,方才去哪裡了?”宮尚角眉眼皺得有稜有角,詢問道。

“公子懷疑我?”上官淺豆大淚珠掉下,人站在雪中彷彿隨時要被風吹倒。

“我這柔弱不能自理的姐姐……”錢杉杉內心吐槽,有些幸災樂禍。

“柔弱不能自理?她可不是……”宮尚角側眼瞧著錢杉杉,她內心又在說話。

“那你說說,今晚去哪裡了?”宮遠徵可不是表面看著萌寵可愛小奶狗,他可是製毒陰狠毒辣宮三先生。

“我見大家沒吃多少,想著做些夜宵,熬著清淡青菜粥,都怪我笨手笨腳,不小心撞上熱粥,粥也沒了,大家本就不喜歡我……又是除夕,越來越想家……就坐在水榭邊上哭一會兒,不想別人看見如此脆弱的我,對了,水榭不遠處有人放河燈……”上官淺白哲的眼眶頓時紅了起來,哽咽道,顯然她後一句話有意提出來,證明自己清白。

“後來呢?”宮遠徵逼問。

上官淺低頭抽泣一下,繼續道:“後來手實在疼痛,想找藥膏,可除夕夜,大家都去守夜,想著不添麻煩……”

“她也受傷,方才不是說刺客也受傷,怎會如此巧合。”宮子羽冰冷語氣質問,渾身散發著怒火。

此時眾人猶豫不決,上官淺言明河燈,確實發生,可見她說話可信度也是有的。

“哎呀,這個簡單,只要看看上官姑娘手臂傷口,燙傷和劍傷差別如此大……”宮紫商打破僵局。

“公子,若不喜歡……何必留下我,請您把我……遣回上官家,何必……幾次三番搜查,我也是清……白人家女兒,這若傳出去,這輩子……怕……是毀了,更何況公子……心思又不在我……這裡……”上官淺哭著更兇,說話斷斷續續。

“真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錢杉杉低頭抽泣。

“上官姑娘莫不是心虛,手臂不敢給我們看?”宮子羽黑目蒙上一層冷意,在他眼裡心裡只能容下云為衫一個女子,旁的女子入不了他的眼。

上官淺眼神看向一旁的宮尚角,只見宮尚角無情冰冷道:“給大家瞧瞧吧!”

上官淺毫無退路,慢慢拉出手臂,一大塊皮消失不見,肉眼可見血紅,血肉翻滾。

錢杉杉倒吸一口氣,她對自己真是狠啊,這麼一大片,誰能看出劍傷。

“怎麼會這樣?”宮子羽一臉不可置信。

“或許我們誤會上官姑娘……”云為衫站在宮子羽身後,像個隱形人,此時一句話看似無意,其實在偏袒上官淺,最重要宮子羽會聽。

“公子……”上官淺嘴唇發白,頭上冒汗,人直接昏迷過去。

宮尚角臉色深沉,冷聲道:“來人,把上官姑娘送回房間,叫醫師過來。”

一場搜查就此結束,旭日始旦,晨光如絲舞動。

宮紫商打個哈欠,拉著金繁地手:“鬧了一宿,實在困的緊,大家都去睡覺吧!”

“我終於明白大小姐為何穩坐兵器鍛造局,就她這圓滑處事風格,可惜是個女兒身,不然這執刃之位,哪輪得到宮子羽……”錢杉杉偷偷蹲下,抓起一團雪在袖口玩,一副吃瓜相。

宮紫商拉幾下金繁,金繁紋絲不動,皺眉:“子羽弟弟,還不回去睡覺!”

宮子羽本就與宮尚角不對付,再留下來也於事無補,牽著云為衫的手離開。

云為衫恭敬一聲:“角公子,徵公子,錢姑娘,告辭!”

“哥哥,這件事情就此算了?”宮遠徵顯然不樂意這種結局。

“又能怎樣?最後刺客逃進角宮,可角宮挖地三尺又找不出來……”

“不就是她……”宮遠徵指著上官淺的房間。

宮尚角背過去,冷聲道:“沒抓到實質性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