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子下去,血肉模糊。

“啊……”王怡娘暈了過去。

宮遠徵搖搖頭,這鞭子甩在胡友三身上,更像甩在她身上般。

胡友三眉頭微皺,大口喘氣。

“喲,真有骨氣……”宮遠徵饒有興致,隨手把鞭子丟給侍衛。

“你來吧!”

宮遠徵洗洗手,坐在九月身旁。

侍衛毫不手軟,一連甩了十幾下,胡友三身上血流不止,人已經虛弱地低著頭。

“小的說,是一位女子找到小的,讓小的冒充一個人……”

“什麼樣的人?等會你說,讓畫師畫下來。再者,為何要把金子埋在大樹下?”宮遠徵問道。

胡友三眼珠子滴溜一下,虛弱道:“是那麼女子讓我彙報在角宮資訊。他們讓小的要一千兩銀子,以做訊號……”

“那別處銀子怎麼解釋,既然你是宮外之人,又如何在別的大樹底下埋銀子?我就不信如此巧合?”錢杉杉打斷他的話語,她越來越覺得這人話沒有可信度,就如他的名字一般。

“唯一能解釋,那就是他本來就是宮門之人……”九月緩緩道。

胡友三微微一驚:“夫人,公子,我說的句句屬實……”

“繼續吧!”宮遠徵冷聲道。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是個硬骨頭。

侍衛又是二十鞭子下去,鞭子上有細小地鐵皮做的勾子,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血已經溼透衣服,看不清原來的顏色。

“夫人,公子饒命……小的說……”胡友三實在熬不住,求饒道。

宮遠徵厲聲道:“希望你說的是實話,我的耐心已經用盡。”

胡友三點點頭,虛弱道:“我叫胡友林,胡友三是他們喊的,原是宮門一個看門小侍衛……有一日,被人嘲笑,說小的與角公子大舅子長的幾分相似,沒過多久,就被羽宮之人抓走了……”

“是雲夫人讓我扮成錢父,同時給我培訓幾句話……夫人,公子,小的句句屬實……那些錢本就是小的老婆本,小的被羽宮抓之前,藉著如廁時間,埋在路上。”

“她呢?”錢杉杉指著暈過去的女人。

胡友三搖搖頭:“她本就是半路加進來的,羽宮派人把我送出去,半路上才遇見到她。”

“把她潑醒……”錢杉杉吩咐道。

她非常嘴裡說的與胡友三說的是否一致。

王怡娘緩緩醒來,看看前面之人,再看看身旁地胡友三,嚇得瑟瑟發抖。

“說吧,誰讓你行騙的?”錢杉杉問道。

王怡娘哭嘁嘁道:“夫人,民婦本就是良家妻,一日被人擄走,讓我假扮錢母。民婦本不樂意,可那人用民婦夫君與子女威脅,沒辦法才答應。”

“民婦深知有罪,得罪夫人。可民婦也是沒法子,若我不從,民婦一家子將死於非命。若夫人您生氣,求求夫人莫要牽連民婦家人……”

她說的情真意切,眼睛哭的紅紅的,可這些都不是錢杉杉想要的答案。

“王怡娘,你這半真半假之話說的倒是有趣,什麼民婦,你其實乃是淮陽一家員外的妾氏,只因長几分像,才輪到你。”

“你仗著身份,讓人一把火點著了員外一家子,可憐家員外一家子,全死在那場大火,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

“你老家鬧饑荒,流落街頭。員外夫人好心收留你,讓你成為貼身伺候丫鬟,你倒好,設計直接爬上員外的床。員外夫人睜隻眼閉隻眼,員外本就與夫人恩愛,把你抬成妾氏……所以,收起你的鱷魚眼淚……”

王怡娘沒想到角宮訊息如此靈通,居然深挖如此。若自己不認呢?他們又拿自己如何。

“夫人,民婦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