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要臉皮厚,去被蜜蜂蟄的又不是她。

“你敢去取,我就敢吃。”

陸宗林挑眉,他把蘇姝放下,分分鐘把那個蜂巢摘了,那些暴躁的蜜蜂都叮不透他堅硬的面板,反倒被他的掌風全部扇死。

蘇姝被陸宗林這驚人的武力值嚇了一跳。

想到昨晚那荒唐的一夜,蘇姝臉上不由浮起兩抹紅暈。陸宗林一向就是人狠話不多,埋頭就是幹。

幸虧俗話有云,“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加之如今她這個雌性的身體天賦異稟,不然是真扛不住這幾個男人連番的索取。

陸宗林將蜂蜜倒進隨身攜帶的竹筒裡,與裝草藥的獸皮口袋擺在一起,朝著蘇姝伸手,“走吧,”

蘇姝再度坐到陸宗林肩頭,兩人朝著前方趕路。

又走了約莫有半個時辰,陸宗林耳朵一動。

他壓低了聲音說:“裴玠在前頭,與那眼鏡蛇對上了。”

“那趕緊去幫他。”蘇姝坐直了身子,想往前看。

陸宗林把蘇姝從肩頭抱下壓進懷裡,“裴玠沒事。那邊有不少蛇族虎視眈眈,你的行跡暫時不能暴露。”

蘇姝嗯了一聲,不敢亂動,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裴玠那頭,他已然完全變成了獸形。

他先前從沒在蘇姝面前展現出這個樣子,擔心蘇姝這個顏狗不喜歡。實際上裴玠多慮了。

他的鳥形介於鳳凰和孔雀之間,長長的尾羽美的驚人,也鋒利的驚人。尾羽刮過之處,兒臂那麼粗的樹枝都能被削斷。

此刻裴玠的爪子緊緊扣著眼鏡蛇的身體,尖利的鳥喙直取七寸,確定蛇已死,鳥喙一偏,迅捷地叼出一枚苦膽吞入腹中。

裴玠生吃苦膽的行為有些獸性了,陸宗林捂住蘇姝的眼睛不讓她看。

蘇姝的目光早就被裴玠那絢麗的尾羽給吸引了。

做什麼羽絨被,這玩意單獨一根都能做裝飾品賣出不少錢吧。

瞧瞧這色澤,這質感。

許是直覺,裴玠狐疑地抖了抖羽毛,總覺得身上有些發毛。他朝四周看了看,卻是沒發現什麼異常。

裴玠恢復了人身,拎起諾木倫那塊蛇蛻,用兩根手指頭夾著,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裴玠找了片樹葉將蛇蛻包起來,才勉為其難塞入他的獸皮口袋。

等裴玠收拾好,陸宗林才帶著蘇姝現身。

裴玠登時笑得咧開了嘴,“這麼巧。”

“是挺巧的。”陸宗林擰眉不解問道,“你吞食毒蛇苦膽做什麼?”

裴玠笑容一僵,連忙去看蘇姝,就怕這沒良心的嫌棄。

好在蘇姝只是露出了同樣的懷疑表情,沒有別的。

“以毒攻毒,誰知道諾木倫現在帶不帶毒,以防萬一。”

蘇姝嘖了一聲,單手給比了個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