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宿,樹屋裡的嬌喘就沒有停過。

裴玠後來都受不了了,給自己甩了個巴掌,暗罵自己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去他孃的大度。

他扇動翅膀飛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樹冠裡,將那些動靜隔絕在耳後。

宋宜寧則是一直泡在潭子裡靜心。

陸宗林原是個木頭疙瘩,到底是看到了他們記憶中的畫面,才學會了這些花招。

虧他想得出來,將蜂蜜倒在蘇姝身上.......

不過這倒是給他們開發出一個新思路,或許下次可以試試別的。

他在龍氏家族待了沒多久,品了不少好酒,尤以一款紅酒為最。酒液色澤嫣紅,灑在女子如玉肌膚上,該是會像雪地裡開出了朵朵紅梅。

宋宜寧眸色漸深。

不遠處的裴玠暗嗤了一聲,一個個都是狗東西。

聞了肉腥味就一窩蜂地撲上去,他不過佔了蘇姝一個白天,這陸宗林可好,一整宿都不帶停的。

也不怕腎虛,腿軟。

裴玠煩躁地翻了個身,以一半翅膀為褥子,另一半當被子蓋在身上,罵罵咧咧地艱難睡去。

遠在獸人大陸另一頭的宋宜年,腳步一滯。

他如今的原形是一頭足有快兩米長的巨型獵犬,渾身油光水滑的皮毛因著日夜奔波,沾染了一些樹葉汙泥。

他已經連續奔跑太長時間了,這會看到陸宗林享用蘇姝的畫面,喉間禁不住冒出氣急的咕噥聲,舌頭從嘴巴里探出,哼哧哼哧喘著粗氣。

“諾木倫你個慫貨,躲哪去了。別讓小爺找到你,定將你碎屍萬段。誤了小爺的大事!”

宋宜年前爪刨地,憤憤咒罵起來,不想前頭的灌木林裡陡然冒出一道嬉皮笑臉甚至有些鄙視的聲音。

“喲,宋二郎口氣挺大,那拿出點真本事來。”

下一秒,一條巨大的森蚺從灌木叢中急射而出,直取宋宜年面門。

宋宜年目光一凜,不知道是不是因著天黑,他的視力受了影響,他怎麼覺得諾木倫這身蛇皮變了個顏色。

比先前的要深好幾個度,其上的花紋也變得更深沉了些,與周遭的環境似乎能融為一體。

怪不得先前諾木倫躲在灌木林裡,宋宜年竟是沒有發現半分不對勁之處。

森蚺和巨犬纏鬥在一起,劇烈的打鬥下兩人很快就掛了彩。

諾木倫的蛇身雖已堅硬到接近鎧甲,但還是被宋宜年撕下一塊血肉來,而諾木倫不甘示弱,蛇尾越纏越緊,生生將巨犬的肋骨壓到骨折了兩根。

宋宜年喉頭髮出一聲悶哼,一縷鮮血從他嘴邊溢位。

諾木倫見宋宜年昏死過去,變成一個半赤裸的男人身體,他也化為人形,伸腳踢了踢宋宜年的身體,發出嘖的一聲。

“蘇姝的眼光也真是一般,居然喜歡這種還沒長成的少年。”

諾木倫喉間發出嘶嘶的蛇語,不多時便有成群的小蛇從地上蜿蜒而來,它們把宋宜年“託”了起來,自動自發地往巢穴走去。

得虧宋宜年昏過去了,沒有看到這副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

諾木倫的視線越過層疊的樹木,薄唇微動。

“抓住一個了,還剩三個。”

另一頭,陸宗林的動作突然停下,蘇姝抓著他後背的手頓時一鬆,無力地垂了下來。

蘇姝全身都泛著緋色,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

蜂蜜的氣味和歡愛產生的味道猶如一張密密麻麻的蛛網,將她籠在其中。

蘇姝整個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強撐著上下打架的眼皮,一開口聲音已經啞的不像話了。

“怎麼了,你不是還沒......”

陸宗林嗯了一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