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跟在我的身後。

我們拋下了哭泣的豆芽菜,快步離開了噪音重災區。重新回到了分貝驟然減弱的街上,我抱著手好奇的問甚爾,“為什麼要帶我來這?”

習慣不解釋的成年人,依舊保持著不和孩子溝通的壞毛病。

他選擇不語,卻也不拋下我憤然離去,就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讓我搞不清楚他想幹嘛。

在我主動問了的情況下他都不願說,那如果以後當我離去了,只剩下他和他的兒子呢?

天吶,我都可以想象到他們以後會是多麼互相折磨的親子關係了。

“甚爾,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需要知道來這的理由。好嗎?”莫名,我對於甚爾展露出了一絲獨屬原因的寬容。

那雙碧翠如林的眼眸看了我一會,然後從褲子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團皺皺巴巴的紙團。

接過紙團,只是拿在手裡,無需開啟我就知道,這是我的前衛作品。

感覺羞恥但又覺得好笑,甚至還讓我有點眼眶發燙。

紙團握在手心裡,我看著面前這個人,我居然萌生了,至少走之前我想把他安頓好的念頭。

讓我也救救他吧,就像現在他也在試著救我一樣。

(二)插曲

甚爾難得睡了個好覺,或許是昨晚漢堡吃的太舒服了,他的味覺用實力戰勝了困擾他睡眠的神經因子。

躺在沙發上看著有些泛潮天花板,因為潮溼,牆皮隆起了一個脆弱的包。他盯著那個包看了一會,感覺不需要地震,這個包就會脆弱的自行碎掉,然後天花板,牆皮就像豆腐一樣破碎。

莫名其妙,甚爾竟然聯想到了屋倒房塌,世界都要毀於一旦的畫面。

對於毀滅,他感到有一種說不來的解脫。

他敢想敢做,於是站在了沙發上準備把那個包用手指碾碎時,原理的門把動了。

像是做賊心虛,實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心虛什麼的甚爾,用最快的速度重新躲在了沙發上。然後貓貓祟祟的透過沙發背觀察他一個上午都沒出房門的女兒。

原理提著一個黑色的塑膠袋,神情不悅開啟了門,然後用著一副迫不及待要把什麼髒東西甩出千里之外的陣勢,將垃圾袋嫌棄的放在了門口。

等原理回了房間,甚爾悄悄的開了門,探頭看了看,蹲在了垃圾袋面前。

他是不可能翻垃圾的,只是他一開門垃圾袋就自己破掉了,然後某幾個紙團不偏不倚的翻滾在了他的面前,僅此而已。

沒有任何心理壓力的蹲在門口翻看皺巴的紙團。紙團裡的內容成功的取悅了感覺自己這輩子都無法真心笑出來的甚爾。

實在是精神汙染以及衝擊太大。

但他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甚爾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他女兒一遍遍畫的都是誰。

關於照片,他就是有錯在先。

將一個紙團揣兜,他連錢都沒拿就揣著把鑰匙就出門了。

神奈川的東區,可沒有他願意砸錢的地方。

路過幾家小吃店了,走到了稍微繁華一些的商業街。路上的行人衣著樸素,大多還帶著草帽,一副剛從田裡走出來的樣子。

慢慢悠悠的鄉村之地,就連咒靈都很少,相比較與京都和東京,這裡完全就是世外桃源。

甚爾不是會在意過客的人,除非,對方拿著他感興趣的東西。

一張花花綠綠的宣傳單塞進了他的懷裡,飽和度極高配色,幼稚而又可笑的圖畫圍繞著一個直白的宣傳語竟然讓甚爾停步了。

【未來畫家的啟蒙教育,幼兒繪畫歡迎你!地址是:XXXXXXX】

記住地址,扔掉宣傳單,甚爾覺得自己找到了可以彌補原理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