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玥覺得只要離了他們,安琳的好日子就來不遠了,江秀蘭作為內定女主,安琳的氣運是一直被壓著的。

而且,她們以後過好了,陳鳳英絕對會算計上的,不如離個乾淨,以絕後患。

等自己再過個幾年,能跑能叫,憑她二十一世紀的新生代女性,在這剛開放的八十年代,那到處都是機會。

安琳明白了女兒的心思,驚歎小奶娃子居然這麼透徹。

醫院那種地方的,莫非無縫連線就地投胎?奈何橋孟婆湯來不及都沒安排上?

總之現在一大一小想法一樣,那就乾脆一些,她也不想女兒受委屈。

“我同意,但是我有個要求,要斷就斷個乾淨,安玥以後跟我,在辦理離婚之前,你們立一個字據以及斷親登報,以後跟安琳,安玥再無任何關係。”

安琳早早就能獨擋一面,幼時就會偶爾撿一些野鴨蛋,野生菌菇拿去賣,對於一些約定,立字據是很重要的,而登報斷親也是去城裡時偶然間聽到的。

雖然不敢確定法律作用有多大,但對於日後張耀輝或是陳鳳英想回來要回自己的女兒,卻是能提供一些約束力。

張耀輝好面子,對於自己承諾過的事,表面上還是會遵守。

張耀輝不甘的盯著安琳問:“你這麼輕易就答應,心裡就沒有一點的情誼嗎!”

【你都要害我媽的命了,還問情意,你是變色龍嗎,這不要臉。】

安玥吧唧吧唧嘴,口裡吐出泡泡。

發出來的聲音不大,聽起來就像呸呸呸。

陳鳳英聽她這麼一說,登時笑的合不攏嘴,就是動動手跑跑腿的事,那還不簡單,至於那個賠錢貨孫女,她還求之不得被帶走呢,她可沒有那個閒錢養一個將來是別人媳婦的女娃。

“安琳啊,媽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可你也知道媽一直想要個孫子,我聽別人說女人會難產,將來可是不好在要孩子的,媽這身子骨還能等幾年啊,行,咱這就走,去辦!”陳鳳英說著要走。

安琳叫到,“嬸子先別急,還有一件事,既然要離乾淨就要說清楚,耀輝拿去轉磚廠的錢,裡面有一半是我攢下來的錢,不如你們先把這個退回給我吧。”

陳鳳英一聽,啥,要錢?

不如要她的命。

她從來都認為,女人嫁給男人,除了相夫教子,家裡所有的錢那都是男人的,跟女人沒關係。

安琳這一問,陳鳳英不肯了。

嚷嚷著是安琳想佔他家的便宜,愣是不承認安琳的錢。

安琳知道陳鳳英是不會同意的,也不計較,但是是她的東西就是她的,今天不拿回來,以後她也有辦法拿回來。

於是走到同樣嘀嘀咕咕的宋彥宋小玉他們面前。

她說:“今天剛巧宋同志在這,有他做個見證,當初張耀輝從我這拿過去的錢,他也知道這回事,你們想在說沒錢拿沒關係,磚廠你們要做也可以,只是那裡面的我也要佔個股,不過你們放心,怎麼做那是你們的事,我不會插手,總不可能拿著我的錢沒我什麼事吧!”

而且,她之前給張耀輝的錢,有陳鳳英在,想要拿回來可能性太小太小。

她倒不是真的為了要在磚廠有個股份,為了將來的那蠅頭小利的分紅,她心裡猜想,磚廠在張耀輝江國華手上,早晚有內訌,如果真的有一天開不下去了,她或許可以憑這一點的股份,比別人有個先機,博一個可能,四兩撥千斤。

陳鳳英想同意,磚廠那檔子事怎麼做她根本不懂。

可張耀輝知道,有宋彥也在這,合同還沒有雙方蓋章,隨時可以更改,那這事就是可以這麼確定的,他不肯同意。

陳鳳英又急了,這兒子,怎麼榆木腦袋不懂變通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