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內忽然傳出個聲音,聽著像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楊宇以為幻聽了,扭頭看去,原來剛剛只顧看眼前的環境,沒看遠處。
只見像他呆的這種籠子不只一個,往裡看這地牢還挺深,最少得有個二三十米,因為籠子是一條直線排布,欄杆互相遮擋,隱隱約約的不知道里邊有多少個。
楊宇是在進了牢門的第一個籠子,往裡第二個空著,聲音是從第三個傳過來的。
只聽那個聲音繼續喊道:“新來的!你別問他們了,沒用的!”
楊宇一聽真有其他人,頓時就來了精神,立即回道:“大哥,你是誰?也是被抓進來的?他們抓咱們幹什麼啊?!”
那個聲音回答道:“新來的,你別急,咱們在這裡困著,有的是時間。我叫王大利,湖北人,被他們抓來快十年了!你叫什麼名字?從哪兒被抓來的?”
楊宇一聽那王大利被抓來十年了,心一急差點咬住舌頭:“你被抓來十年了?!這十年你都被關在這裡沒出去過?”
那王大利回答道:“別提了,我已經認命了,這輩子也就交代在這裡了。你別光問我啊,我問你的、你也回答我啊!”
楊宇有求於人,馬上把自己的基本情況告訴了王大利。
倆人一個是迫切想知道怎麼回事兒、一個是憋了太久終於逮著人說話了,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幾個小時。
直到楊宇喉嚨乾的像冒煙兒了才停了下來,也基本弄清楚了王大利的情況和他對這裡的認知:
這個王大利,算下來今年44歲了,上世紀90年代參加工作,到了香港、澳門陸續迴歸時,全國改革開放已經有了明顯的效果,身邊的人很多都富裕起來。
他在老家那小縣城也待不住了,辭了職開始跑WH做生意,摸爬滾打弄了十年,也算小有資本了,那年生意淡季時,就想著到外邊轉轉玩玩,也看看有沒有什麼新機會。
離得近、又有名的,就是臨省那些古都名城了,這王大利就晃晃悠悠的去了LY市。
他是火車上發了個怪夢,夢見在一個村子裡,看到一座滿是金銀財寶的小山,身邊還有個很漂亮的古裝小姑娘給他端酒,他問這是哪兒?
那小姑娘說“拿去”,他就去金山上捧財寶,結果捧起來的都是水,一急就醒了。
王大利回到WH,正忙著張羅下一階段生意的時候,忽然有一天就被三個人找上門,最後他就被關到了這裡。
他剛關進來時,這裡還有另外兩個人的,都是被關了大幾十年的,在他待的十年間先後被拉出去後再也沒回來,至今他已經三年多沒跟人好好說過話了。
這個地牢往裡還有,他們倆只是第一排,總共五個籠子,裡邊還有幾排就不清楚了,偶爾能聽到聲音傳出來。
來的頭幾天這裡的人都不會搭理你,等你徹底沒了氣焰、消停了才會繼續下一步。
按王大利回憶,頭兩年左右就是那個胡神醫和另外一個老頭每天會過來,摁手腕、按頭頂、按胸口的折騰一番,具體也不知道幹啥,反正是感覺有東西從他們按的地方進到身體裡。
一開始不好受,後邊慢慢習慣了,就還覺得挺舒服的。
兩年多後就換了一箇中年人過來,每天兩次施法,感覺身體裡被種了什麼蠱、更可能是一種奈米病毒,反正一開始感覺是條小蛇,後來感覺是隻老鼠,現在都感覺是條火車粗細的大蟒蛇,那個中年人一施法,它就在身體裡來回亂竄!
“他們一定是在做什麼人體試驗,培養某種蠱或者奈米病毒,咱們就是培養皿!因為我明顯感覺身體裡那東西一直在變大,等哪天長大到一定程度,就會把我整個吃掉或者控制了!”這是王大利最後的定語。
因為喉嚨疼得不行,楊宇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