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劉畚來請平安脈,眉莊都讓採月為自己喬裝打扮成一副虛弱的模樣,也常以著涼為藉口不讓其診脈。

而溫實初每隔三、四日便來給眉莊診脈,為其量身定製安胎藥。一個月下來,眉莊的胎像已穩固,私下裡也面色紅潤,想來母子康健。

“怎麼還沒有訊息?”麗嬪端坐在主位,襄嬪在側,劉畚跪在倆人面前,直冒冷汗。

“無用,我看你這法子不可行。”麗嬪指揮著手下太監,想讓其對劉畚的家人動手。

劉畚一急,忙向麗嬪磕頭:“這甘草已是足量地加了,惠嬪看著也虛弱無比,只是她原來身體康健,這胎也難打呀!”

“無用的東西!”

“臣…想著惠嬪月事不穩,若以調節月事為由,在藥里加上些紅花和其他活血化瘀之藥,定能打下那胎。”麗嬪蔑視著他,“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

閒月閣的小廚房內,採星看出今日的藥與以往聞著有些不同,馬上拿給了眉莊。

碰巧溫實初正在殿內診脈,“算是等到了。”

眉莊深呼吸,“溫大人,您瞧這藥有什麼不妥嗎?”

溫實初一聞,馬上發現其中混入了紅花。“這裡面有活血化瘀之藥,這一劑下去,加上之前的甘草,娘娘的胎必定不保!”

“果然耐不住性子了。採月,好生收著這藥。”眉莊轉過身,對著溫實初認真說:“溫太醫,本宮希望你能助本宮一臂之力……”

夜裡,閒月閣傳來惠嬪病重的訊息,皇上、皇后以及玉炘等人紛紛趕到。“章太醫已在殿外候著了。”

蘇培盛向皇帝說道。“傳!”

皇上看著床上的眉莊,臉色慘白,似要隨時暈厥過去。章太醫進宮診脈,後診出眉莊已遇喜三月有餘,身邊的淳兒和陵容都欣喜不已。

“可惠嬪娘娘脈像虛弱,侍女也說有下紅之症,這龍胎怕是難保!”

“可有辦法?”皇后著急地說道。皇上坐在眉莊床邊,看著她捂著肚子叫疼,怒斥太醫無用。

章太醫不敢隨意用藥,只得針灸。略施幾針後,眉莊臉色逐漸好轉。“眉兒,咱們有孩子了。”皇上握著眉莊的手說道。

眉莊眼含淚珠,說:“臣妾無用,沒發現自己已有身孕。”哽咽著繼續說:“不知怎的剛喝了太醫院開的治中暑之藥,竟腹痛不已。”

皇上思慮片刻,對蘇培盛說了聲:“查!”。

一個時辰後,蘇培盛帶著藥渣與章太醫一起走進殿內。“皇上,這藥被人動了手腳,裡面雖說配的是治中暑的藥方,藥性卻極寒,還混了些紅花。”

停頓片刻繼續說道,“這極寒之藥配上活血化瘀之藥,想來是那配藥的太醫已然知道惠嬪娘娘有孕,故意為之。”

“叫來那奸人!”皇上憤怒地說道。

劉畚被押到皇上面前,說出了備好的那幾個藉口,無非就想著擔一個誤診的罪。

可皇上可沒那麼好忽悠,十大板子下去,便招出麗嬪和襄嬪。

隨後,麗嬪和襄嬪被傳召進閒月閣,兩人面對劉畚的控訴一開始是否認的,再到後來兩人發現已無反轉的餘地,便互相潑髒水。

“大膽!”皇上看著眼前兩個女人,眼神犀利。他知道襄嬪聰明,此事肯定有她許多詭計。

兩人看到皇上激怒,忙叩首,“皇上息怒!”

皇后這時緩緩說道,“這麗嬪在皇上身邊侍奉也快十年了,皇上可要從輕發落?”

皇后這一問無非是在火上澆油,只見皇上摔了茶几上的茶杯,“侍奉十年也該懂事了!從前跟著華妃,倒學得陷害他人的本事。”

麗嬪嚇的瑟瑟發抖,“是……是襄嬪出的主意!”

襄嬪忙開口:“臣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