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幸好那晚你讓我們早點行動,趕在其他人得到訊息前,把虎三的場子全部搶到手裡。”

“這事該好得黑五,若不是他把虎三有哪些些產業完全說出來,我們也不知。”奕天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

“所以寧可救人,不可害人。”陳列感嘆。

奕天沒說話,斜睨他一眼,後者頓悟,忙解釋:“我是想虎三給表弟償命來著,但最終不也同意你的辦法麼,讓他風流快活。”

這小子太極拳打得還真溜,一招順水推舟,就把虎三之事全推到他身上,真是氣結。

“我想要他死!”申老的語氣浸著狠戾與憤恨。

兒子死在虎三手裡,親如兄弟的老夥計也死於他手,不想他死,才是不正常。

奕天三人於晚上八點到的羽市。

車子停在老城區的廣場空地,申老對陳列道:“你倆去看看吧,我在車裡等著。”

陳列帶著奕天在老城區的巷道間穿行,許多人家剛吃過晚飯不久,出門溜彎的,喝茶侃大山的,吹唱拉曲,跳廣場舞的好不熱鬧,小孩子在巷道里與同伴玩遊戲。

這種場景十分富有生活氣息。

拐過幾道彎,穿過幾個巷口,沿著巷道直走來到另一條路上,這裡不似剛經過的地方那般熱鬧,響起的哀樂繚繞著悲傷。

哭喪聲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院裡傳出,大門前的一側,掛著白紙做的招魂幡,這戶人家正在辦喪事。

兩人沒過去,就在巷道的另一頭停下腳步遠遠的看。

大院門絡繹不絕有前去祭拜的人,沒有披麻戴孝的子女出門來跪拜謝禮,僅有一名老者,在人進門後,點燃一串鞭炮。

“想知道為何會帶你來這裡,而這家人又為何沒有孝子孝女嗎?”陳列故意賣了個關子。

“為何?我想也不會特意跑這麼大老遠,來看別人辦喪吧。”奕天揣測,必有它故。

“蒙對了,正是,只因這戶人家,姓王。”

“天下姓王的人家多了去,這有啥稀罕。”奕天不以為然。

“呵,這戶人家的主人是老兩口,有天晚上,”陳列停頓,斜頭瞥一眼虛空,“呃,差不多就是這個時辰,吃完晚飯,閒著沒事,跟往常一樣,出門散步遛彎。

幾十年都是在巷道里遛個把小時,就回家,這一次卻再也沒回來。

更為詭異的是,兩人被發現死在二十多公里外的郊區。

身上的金鍊子戒指首飾錢包,全都不翼而飛,介於這老太太平日裡就愛顯擺,警察定性為搶劫殺人。”

陳列點燃一支菸,火光在抽得同時由暗變亮,吐出一團煙霧,走到路邊,上身倚牆,右腳後蹬牆腳搭邊,閒散的吞雲吐霧。

奕天不願吸他的二手菸,沒有跟過去,只聽陳列接著道:“這戶人家明面上只有一個獨子,姓王名九,不過已死了二十年。”

“王九,你是說養我的那人,這是他的家?”這可是太意外了,奕天訝愕。

自從知道王九殺害了自己的雙親,奕天便不再稱他為養父。

陳列彈掉菸灰,點點頭,“這裡也不能全算王九的家,他在鄉下長大,從未在這裡住過,包括王可言。”

“你是說他倆都在索紮寨長大的麼。”奕天想起那棟山窩窩裡,突兀的別墅。

“王九是長大後才去的索紮寨,王可言倒是出生沒兩月就被送了過去。

目前知道就這兩個孩子,王老爺子年輕時風流好色,在外不知還有沒有留種,易老太太孃家也是大戶,與王老爺子好上後直接逼死原配,王九的親孃,住進了王家。”

說到這裡,一支菸也抽完,眼睛看大宅那邊,朝奕天努努嘴戲謔,“要不要也去上兩支香,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