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天也想三人聚聚喝杯小酒,可眼下不是時候,接下來要做的事太危險,要他們安全,就必須硬起心腸疏遠。

“那,那天是我太沖動了,你罵得對,我們還是好兄弟麼?”秦啟鼓起勇氣,開啟房門走了出來。

奕天放開東子,走到門口停下,揹著秦啟,聲波索繞著寡涼:“你以後就跟著東子好好幹。”

“咦,東子,你們要搬家麼?”門口響起趙靈清脆悅耳的問話聲,接著倩影出現在敞開的門口。

“奕天,你看這個,孫爺爺給我做好了,漂亮麼?”趙靈興奮地將桃園醉粉翡玉料,做成的項鍊拽出來展示。

太久都沒見到過奕天,她高興的有點忘形,連東子不停地給她擠眉弄眼,打暗示也已忽略。

“我把丫頭讓給你,不再與你爭了,能不搬出去麼?”奕天身後,秦啟在委屈求全。

“你們在說什麼,讓什麼?誰要搬出去?”趙靈愕然看向兩人。

奕天沒接話,捧起趙靈的臉就吻了下去,狠戾的碾磨,沒有疼惜,只因這是最後一次,要將這種痛融進骨子裡。

對不起,丫頭,對不起,秦啟,奕天閉著眼,用著力,心卻在痛中一點點被自己撕裂。

趙靈腦中一片空白,奕天的吻猝不及防,唇上傳來的疼痛,與胸腔的窒息把理智強拉回當下。

雙手抵上奕天健碩的胸膛,用力推開,根本推不動,情急之下,張開貝齒上下用力一合,洩憤式的碾磨停止,一股鹹腥隨之瀰漫整個口腔。

還未等她後悔咬破奕天下唇,秦啟已衝過來,扣住肩頭,強行分開奕天,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

清脆的耳光聲,在本就凝滯的空間裡炸響,誰也來不及去阻止,就連剛走到門口,準備進來的李新。

目光全都落到奕天臉上,秦啟更是不可置信,錯愕將眸光移至手掌,後悔的直想呼自己幾巴掌,不是要與奕天和好的嗎,怎麼就又衝動打了呢。

這小子不是會移形換影嗎,咋就不知躲閃。

“呵,打習慣了,不打不自在。”奕天痛得呲呲牙,用舌尖舔拭下唇溢位的鮮血,臉上火辣辣的疼,抬手摸了摸,

“我吻她礙著你了,是麼?剛剛還怎麼說來著,好兄弟,這就是所謂的好兄弟,為了一個女人,連兄弟情份也不要了。”

“我,不...誰讓你先欺負丫頭。”秦啟想服軟,道歉來著,可話出口卻將軟話變為硬話。

連東子與李新都暗中為他捏了一把汗。

趙靈看見奕天唇上的血,懊惱自責用指腹去幫他擦掉,水霧從眼底瀰漫上來,咀嚼下唇心疼囁嚅:“對不起...”

沒多餘心思去揣摩兩人的話意,心在揪著痛,手指哆嗦著剛要觸碰到溢血的嘴唇,被奕天偏頭閃開,抬手擋開她的手臂。

奕天順勢搭上趙靈的肩頭,帶上力將她身子旋轉一個方向,面朝秦啟。

手滑至胳膊,指上很用力仿若要捏碎她的骨頭,不由自主地將她緊緊桎梏在臂彎裡。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在流血,鹹腥氣息已抵至喉頭,心痛不是因趙靈把自己咬傷,也不是被秦啟打了耳光。

而是出了這道門,自此他就只能孤身一人,不能有愛人,更不能有兄弟,不捨,難離。

但卻又不得不把戲繼續演下去。

“怎麼,只是強吻了她,就這樣惱羞成怒,兄弟也不做了,那我要是說睡過了她,你是不是該要與我拼命?”

奕天直白的話讓趙靈怔愕,不敢相信這種話會從他口裡說出,即便本就是事實。

可放在心裡就好,為何要當著所有人說出來,把她當成什麼?夜店裡那種隨便的女人麼。

秦啟憤怒了,被奕天如此褻瀆趙靈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