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啟拿的面具是豬八戒,奕天的是唐僧。

戴上後,再朝女孩臉上一瞅,尖嘴猴腮孫悟空。

女孩將手挽上的齊腳長款黑色羽絨服,穿上身,拉好拉鍊。

玲瓏身材立即沒入臃腫圓柱裡,但卻使露在外面的面板,顯得更加白皙。

奕天與秦啟一左一右跟在女孩身後,相距半米。

沿著青石板鋪就的庭院,三人徑直走往最裡的那排房屋。

女孩跨過門坎,進入正中的屋子。

這是一個會客廳,紅木傢俱十分考究,博古架佔了一整面牆,形狀不一的木格上,擺放著古董瓷器或擺件。

隱藏貴氣的同時也讓外人知曉,主人是一位古董收藏愛好者。

奕天與秦啟跟在女孩身後,也進入屋裡。

聽到門口有動靜,屋中正在談事的幾人,立即止口,回身看來。

本連空氣都滲著壓抑的屋子,因他們每人臉上的卡通面具,而變得有了喜感。

眾人自覺得從中分開,立於兩側。

奕天與秦啟怎麼也沒想到,不起眼的小麵館老闆,慈目心善的老人,竟是大隱於市的大咖。

他沒戴面具,身著做工考究的青素家居服,衣袖上沒有戴袖套,白髮一絲不苟地攏向腦後。

端坐在上方太師椅,不怒自威,上位者的懾人氣場散發出來,讓人的敬畏之心由然而生。

“靈兒向爺爺請安,約得人帶到了。”

女孩落落大方,清靈婉轉的聲音,在屋中飄蕩。

懸浮在半空緩緩移動的微塵,似也受到了感染,加快移動速度,壓抑的空氣,霎時變得輕盈起來。

慈祥的寵溺在老人眉宇間泛起,但臉上卻是古井無波,不顯半分破綻,只頷首輕點,朝旁揚揚手。

女孩側退,與眾人並排站在一起。

奕天與秦啟學著女孩的動作,躬身抱拳,朝老人行禮。

老人露出往日慈祥的笑容,開了口:

“好了,人都到齊了,兩位小友的事,我也已瞭然。

來,你倆且先到一邊歇歇,聽聽我瞭解到的情況。”

言畢,目光移向另一側:“老五,你來說說查到的情況。”

戴著福娃面具的中年男子走出人群,來到場中,向老者抱拳行禮:

“是,九爺!”

整件事情也不復雜。

金店的老闆溜三兒調包了金子,做賊心虛,奕天兩人前腳剛走,他後腳就關了店門,回家貓著。

本想按以往的做法,躲幾天再去開店。

他之所以能屢次得手,一是數量少,二是吃虧方無法提供證明,三是不用專業儀器根本測不出來真假。

心裡總不踏實,這塊金子太扎手,他看出來兩小夥子不是自己用,而是走個彎路,做成金鎖去換錢。

正規金鋪都有自己的檢測手法,若發現有假,兩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於是給房東打電話,提出退租。

收拾好東西,坐上長途汽車,準備回老家,把這一陣子風頭躲過。

我們是在長途汽車上把他揪下來的,從身上搜出這個。”

老五從衣兜裡摸出一個,成人拳頭大小的紙包,遞上前。

“我沒開啟看裡面是什麼,沉甸甸硬邦邦,猜測是金子,就帶了回來。”

還別說,溜三兒包得挺仔細,報紙裹了裡三層外三層,九爺拆完時,眉頭已蹙成三道刀削峭壁。

一塊散發惑人燦光的錚亮金子,平躺在報紙堆中。

“嗯,是塊難得的純金,我再問一次,你倆好好想想,你們的那塊金子有何特徵。

倘若溜三兒咬死這塊金子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