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奕哥,我還以為是虎三的人。”李新臉上的緊張立即消散,忙掐滅菸頭,下了皮卡車,繞過車頭開門坐上面包車的副駕位。

原來,李新並沒有真正見識過奕天的身手,更不知與黑五的相識淵源,便擔心他這去勇闖虎窩會有危險。

對於黑五,終還是信任不起來,畢竟曾是虎三的保鏢,之前說得那些事,難保不是編出來誆騙兩人的信任。

坐下後掏出手機,給皮卡車的車主撥通電話,讓自己前來取車。”

還未結束通話,又有電話進來,是東子,“秦啟跳車了。”

“什麼,唉喲!”電話一接通,李新被東子的話驚得從椅子上彈跳起來,頭撞到車窗上方護手架,吃痛驚呼。

奕天打手勢讓李新開擴音,“他人沒事。”電話那一頭,東子聽到李新的慘叫,馬上安慰。

“你大爺的,不帶這麼唬人,三魂差點被嚇走了兩魂。”李新揉著被撞痛的額頭。

“嘿嘿,抱歉抱歉,放心,魂被嚇跑了,你東子哥用二師兄的齒耙,幫你把它們給耙回來。”

“去去去,快說正事。”李新催促。

“這小子跳車後,就往回跑了,我猜他是不忍受辱,要回來找虎三尋仇,你看他,就攔住,別讓他再去給奕天添亂。”

“好,知道,掛了。”

結束通話電話,李新見奕天陰沉著臉,也不敢問怎麼辦,眼睛透過前擋風玻璃看向前面,希望可以看到秦啟。

這小子都是奔三的人了,咋還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麵包車行駛的是縣城方向,但卻不是去縣城,要去的地方是奕天以前做探險直播時,去過的荒山,那裡有棟荒樓。

曾有一名南方老闆看上那片山林,包下來飼養走地雞鴨,建起一棟五層小樓,底樓搭了雞鴨大棚,二樓為加工作坊,三四樓是員工宿舍,五樓南方老闆自住。

起初三年做得挺順暢,走地雞鴨吃蟲子菌內長大,肉質清香緊實,深受客戶歡迎。

除了走地雞鴨,他還兼賣山貨等,不僅收回了投資成本,還小賺了一筆。

事情出在第四年,準備擴大經營,把後面不遠的荒山也一併承包下來。

荒山不止一個山頭,而是由連續不斷四五個大小山頭組成。

山腹中有個一大一小兩個天然溶洞,還有地下水形成的池子,主要是冬暖夏涼。

用鐵絲網把荒山周圍一圍,溶洞用來做雞鴨大棚一舉兩得,省電又省人工。

南方老闆是個爽利人,說幹就幹,鐵網拉了起來,溶洞里布下電路,請工人挖出排水渠,安置好裝置,尋了個大師,算出遷棚的黃道吉日。

一切準備妥當,就等遷棚日子到來,先是底樓的雞鴨大棚,每晚總是莫名其妙的少雞少鴨。

起初數量少還沒察覺,後來每天早上,棚子裡出現被咬斷脖子的死雞死鴨,才開始清點,一查少了好幾十只。

晚上安排工人守夜,可無論工人值夜時再清醒,到第二天,必定會全身赤條的躺在樹林裡。

誰都一樣,地上,鐵網,牆腳全都地毯式搜尋過,沒有地洞牆洞。

雞鴨卻依舊每晚繼續莫名的少數,或被咬斷脖子棄之棚內,守夜工人每早也繼續在林子中赤條睡在枯葉上。

時間一長,此地鬧鬼傳聞就在工人間不脛而走,膽小的工人寧願不要工資,也要提桶跑路,後面膽大的也走了。

生意才上軌道,承包期限也還早,南方老闆心有不甘,工人走了。

自己守,買來監控裝置裝上,南方人信佛,又特意將供在房裡的關二爺請到大棚,晚上備上小酒,一人一塑像結伴守夜。

毫無例外,一連五天不重樣,赤裸身子在林間醒來,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