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之彥大婚前一日,羅府上上下下熱鬧非凡,除去含瑜院,鞭打事件過後,朝桐不用也不能參與羅之彥的婚事籌備,日日不是趴在床上就是在院子裡走動,羅芙羅禎得空就過來找她玩,她便讓伶俐姐妹去應付,這伶俐姐妹玩心重,有羅芙羅禎找她們,正合她們的意。朝桐有事就派遣她們,無事就讓她們去陪羅芙姐弟。

秦傾遙心知自己做出對朝桐不利的事,現在能躲則躲,以免讓人生疑。羅懷瑜倒像平常那樣,早出晚歸,不時也會回來得早一些,但對她的傷情雖無出口過問,偶爾也會撩起她的裙襬看看那傷,看完後嗯一聲又蓋回去,阿彩每日按時彙報朝桐的情況,無特別的他也不會出聲,朝桐一度以為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怎麼會有人這麼少話,算起來自己也有一大家子,怎麼也沒見過他過問,他對下人這麼放心?

這天夜裡,她突然想起這幾日沒看見羅懷瑜喝藥,心想是不是心疼她有傷,便在書房那邊服過才回房的。這幾日也不是她親自煎藥,該是他安排其它人去做。她問過阿彩,阿彩說二爺並沒有安排她去煎藥,也不曾見過有人去煎藥。她想等他回來再問問,畢竟疏忽這些時日也難免過意不去。

戌時已過一刻,他的身影遙遙不見,往日至晚也是戌時回到房內,今日倒出了奇,時辰過了這麼久尚未進門,料想是明日羅之彥大婚,怕是有事耽誤。正在此時,欲想熄燈就寢,門卻像被一陣狂風捲過,砰的一聲,又響又脆,嚇得阿彩打了一個激靈。接著便是珠簾狠狠被掀開,衝進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熟悉的是那個人還是那個人,陌生的是他的眼神迷離,一雙瞳孔散發出極強的慾望,與平日那個淡然沉穩的二爺相反。朝桐尚未反應過來,二爺已經開口:“你先出去,不傳喚不得入內。”阿彩行了禮,匆匆退下。

此時羅懷瑜腦裡一直響起秦傾遙那句話:“她傷得不輕,你捨得糟蹋她?”他雙眸望著眼前站在凳子前還來不及轉身的朝桐,頭髮剛擦乾,凌亂披在白色的綢緞上,露出的五官讓他呼吸越來越重,他心裡吼了一聲該死,她的傷還沒好,怎能再連累她,可除了她,他還能找誰?發生這種事,是他始料未及的,沒想到秦傾遙竟然有膽做下如此羞恥的事,她是料定他是心疼鳳朝桐嗎?藥效蔓延全身,他難以遏制,覺得全身的每條神經都在叫囂,只要她稍微碰一下他,她便瞬間成了腹中餐。他在顧慮。

朝桐發現他的異樣,疾步上前道:“二爺怎麼了?”他退後兩步,避免她對他的觸碰,她不知所以然,繼續向前道:“二爺發生了何事?”他猛然推開她,如同兔子遇到虎狼般,突如其來的大力道使她踉蹌退了半步,衣服蹭到傷口,發出嘶一聲,他又執著自己的行為是否對她起了傷害,便上前一步,想到某事又停止步子,異性的氣味刺激到隱藏最深處的神經,她才叫出二爺兩字,後面的事便失去了控制。

她睡了一個很長很長的覺,她想睜開眼,可眼睛總是睜不開,努力好幾次,最後乾脆放棄,繼續閉眼,她累了一夜,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都不是自己的,而是某人的。閉上眼都能聞到身上的味道不是自己的。

阿寶在叫夫人夫人,搖晃幾下,她才迷迷糊糊道:“怎麼了?”

“夫人,今日是大公子的大婚之日,可別遲到咯。”阿寶笑得滿臉開花。二爺夫人昨夜的事她也聽說了,照這樣下去,含瑜院很快就添新成員,最樂的就是這個操心的命的阿寶了。

朝桐嗯了一聲又繼續睡過去。

待她們出現在大堂的時候,堂上已經坐好了該坐的人。老夫人,羅府臺,大夫人,姨娘還有羅懷瑜。阿寶把她送到羅懷瑜身旁,羅懷瑜只看了一眼她又轉了頭,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事實上他確實做了虧心事,不過是對她做的。大婚的熱鬧似乎把前幾日的鞭子事件掩蓋過去,大堂上的人都和和氣氣,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