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鳥,不就像他與北後,皆是北帝的籠中困獸,其一舉一動皆在北帝的眼皮底下,一隻再怎麼欺辱另一隻,他也從不干涉。

北帝聽著,他自是明白厲寒軒此話是何含義。

“人與獸不同,人心複雜,人性可畏。”北帝說著,暗指厲寒軒不堪其辱,懷恨在心,選擇謀反。

“哼,不管是人是獸,求生皆是本能。”

厲寒軒冷哼,周遭散發著寒氣,他的父皇若也是他這樣的處境,想必會和他做一樣的選擇。

“你可知,謀反要有十足的把握,輸,則必死。”北帝轉過身走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此時的他依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帝。

“兒臣自知,無需父皇提醒。”

“哦?看來,你很瞭解城內的兵力。”

“父皇無需多言,今日兒臣前來不僅是為了逼父皇退位,還要再問父皇一句,你可曾對我母妃,對我,有過一絲愧疚?”

北帝面對厲寒軒的質問,回想自己對他母妃和他所做的種種,不知該如何作答。

愧疚,那倒也沒有……

“說話。”厲寒軒見北帝遲遲不作答,冷言道,眸中盡顯陰冷之色。

北帝抬頭看著他,該說不說,卸下病秧子偽裝的厲寒軒與他年輕時還真是有幾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