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聽景山莊準備好了一切婚禮事宜,厲瑾然身子雖尚未好全,但也沒先前那般虛弱,做一日新娘還是能做的。

房內,安素素正在為厲瑾然梳妝,她穿著一身紅色嫁衣,濃妝豔抹,甚是好看,她本就喜紅,沒想到今日穿的紅竟會是嫁衣。

“一會兒啊,別緊張,按照之前娘教你的那樣做就好了。”安素素在厲瑾然的耳邊說著,她雖嫁過兩個男人,但第一次穿這嫁衣和新郎拜堂還只有一次,那就是和竺肆雲,那場婚禮就和她年輕時幻想的一樣。

不像入宮選妃時那般,哪裡是成親,純純的挑貨物,皇帝喜歡的就留下,不喜歡的就趕走,叫來侍寢就得去侍寢,沒有提親,沒有三書六禮四聘五金,沒有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就連最簡單的嫁衣都沒穿過。

當真是可悲……

“知道了娘。”

……

一番準備過後,吉時已到,新娘新郎入場,聽景山莊眾人歡聚一堂,看著這對新人行三拜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三拜禮結束,厲瑾然被送進安素素精心佈置的婚房,此婚房就在安素素和竺肆雲房間的隔壁。

夜晚,新郎是蕭靖珩,聽景山莊也沒人敢來鬧洞房,唯一一個敢的那便是安素素,可安素素巴不得他們趕緊洞房,她好抱孫子,哪裡會來,更何況還有一個竺肆雲要陪呢。

蕭靖珩走至厲瑾然的面前,他若再晚來一點厲瑾然恐怕都要先睡了。

蕭靖珩挑開蓋頭,引入眼簾的便是厲瑾然那張濃妝豔抹、極其精緻的小臉,他竟一時有些看呆了眼。

“可算是來了,我等的都困了。”

厲瑾然小聲抱怨著,蕭靖珩聽著更像是她在撒嬌。

兩人喝完了交杯酒,並排而坐,氣氛略顯尷尬。

“現在要幹什麼?”厲瑾然見蕭靖珩一動不動,忍不住問道。

“洞房。”蕭靖珩說著,也不覺得尷尬,但厲瑾然一聽這兩個字,可是尷尬得要死,莫不是今日就要失身蕭靖珩?

兩人今日雖已成婚,可日後若是懷有身孕,該如何向他人解釋,他們可不知道他們今日成婚……

就在厲瑾然思考之際,蕭靖珩緊接著說道:“但你傷未好全,今日就算了吧。”

厲瑾然聽著,差點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傷。

“好。”

“你可知是誰要殺你?”蕭靖珩問著,先前厲瑾然便對他說了那日被殺手追殺一事,但忙於準備婚事,並未詳談。

“我也不知,這也並非北後的行事作風,可除了她我也想不到別人了。”

蕭靖珩思考著,若非北後,難道是蕭靖言?看來他得回去好好審問他一番。

“你恨太子殿下嗎?”

蕭靖珩對厲瑾然說明傳假聖旨的人是蕭靖言時,她便有些驚訝,針對蕭靖珩一人也就罷了,何必殃及無辜。

“起初恨,但現在看到我母親安然無事,又突然不恨了,而且,他還把你送到了我的身邊。”

蕭靖珩看著厲瑾然,他所說皆是真話,若不是當年他假傳聖旨,他母親或許遇不到竺肆雲,若不是他讓厲瑾然入住王府,他或許也不會和她糾纏到現在。

“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我娘還活著。”

“你不也幫我找到了我娘,還救了她。”厲瑾然輕笑,或許他們二人之間的緣分早已註定。

“夜深了,睡吧……對了夫人,現在可以和我睡一張床了嗎?”

蕭靖珩湊近厲瑾然,回想起先前在落霞鎮,厲瑾然死活都不與他共處一室,現在可是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