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花園內,蕭靖珩正陪著厲瑾然散著步。
這皇宮裡的花園大都一樣,厲瑾然雖平日裡居住在公主府,但北國的後花園她倒見過許多次,因為北太后心疼她,所以時常召見,沒事就在後花園內閒逛。
“你說太子可有權利在這後花園內種自己喜歡的東西?”厲瑾然問著。
“有吧,怎麼,你有想種的東西?”
“嗯……可以想想。”
厲瑾然思考著,剛打算問蕭靖珩有沒有什麼想法的時候,時宇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
“殿下。”
“何事?”
“您讓我查的事查到了。”
蕭靖珩聽言,便帶著時宇和厲瑾然回了東宮寢殿內,這種事在外頭講還是有風險的。
“十九年前萱妃娘娘其實生過一個孩子,是個公主。”
“這我知道……所以秋蘭該不會就是……”
蕭靖珩說著,突然反應過來秋蘭的名字當中也有一個“蘭”字,而他那個獻祭的妹妹就叫蕭靖蘭。
“可她不是獻祭了嗎,怎麼還活著?”蕭靖珩疑惑地問著。
“這也是屬下疑惑的,所以便去調查了當年發生的事,這才知道獻祭的女嬰並非蘭公主,只是萱妃娘娘從外頭找來的一個無辜女嬰罷了。”
時宇向蕭靖珩解釋著,他雖理解萱妃作為一個母親的做法,但那個被獻祭的女嬰又有什麼罪。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厲瑾然問著,十九年前,她還沒出生呢……
“其實我還有一個妹妹,只是她在出生沒多久就被說成是災厄,會禍國殃民,所以當時所有百姓和群臣都呼籲著將她獻祭以救南國,父皇無奈,只好順應民意。”
“怎麼會這樣,她不過是個嬰兒。”厲瑾然感慨著,當時那個蘭公主若是能聽懂能明白,一定很絕望吧。
“所以秋蘭就是蘭公主?”厲瑾然緊接著問。
“是的。”蕭靖珩點了點頭,回答她。
“秋蘭她居然是公主!她自己知道嗎?”厲瑾然驚呼,秋蘭明明身份尊貴,卻做了北後十幾年的婢女,身份卑微,受盡主子折辱,怪不得先前她總覺得秋蘭與其他婢女不同,沒想到是有原因的。
蕭靖珩聞言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但萱妃一定已經知情。
“秋蘭的身份若是被你父皇知道了,可會留她一命?”
“若他視秋蘭為不詳,怕是不會……”蕭靖珩猶豫了一會兒,回答了厲瑾然,南帝首先是一國君王,再是一個父親。
厲瑾然聽到了答案沉默不語,她與秋蘭雖無什麼情誼,但怎麼說也是一條無辜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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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靖珩自從成為太子後,便不再像先前那樣閒散無事,而是每日都要學習治國理政,除此之外,還要為南帝分憂國事,所以有時會比較忙碌。
這不才陪了厲瑾然沒多久後,便又去了宣政殿。
只剩厲瑾然一人躺在東宮寢殿內的躺椅上無所事事。
就在厲瑾然感嘆世界如此無聊的時候,一群不速之客出現在了東宮內,他們身手敏捷,很好地躲避了東宮內所有人的眼睛,準確無誤地找到了厲瑾然的所在。
“誰!”厲瑾然聽到動靜,迅速從躺椅上坐起,警覺地望向門口。
門外的刺客分佈在兩側,只讓一人前去敲門,他們的身後都是大刀。
“來都來了,何不直接進來!”厲瑾然站起身,透過門看著外頭的人影,從她的視角看去,只能看得出來門外有一個在敲門的人,但她不傻,知道絕不止這一個人。
門外的刺客見厲瑾然不開門,便也沒再敲門,而是與其他人一樣躲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