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又來這獵場做什麼,還是來的東區……”

陪在蕭靖言身邊的李才全膽戰心驚地環顧四周,生怕一個不小心,一頭猛獸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畢竟人太子殿下騎馬,他一個奴才可是在地上走著呢,身上也沒個兵器,就算有他也使不來,若是真遇上猛獸,他只有哀嚎尿褲子的份兒。

“糊塗東西,本宮昨日將那個江瑾然綁在了這裡,今日自然是要來看看她死了沒。”

蕭靖言回答著李才全,目光不斷搜尋著厲瑾然的身影,昨日他把她綁哪兒來著?

“什……什麼,太子殿下,您把江姑娘綁在這兒綁了一晚上?”李才全難以置信地看著蕭靖言,江瑾然怎麼說也是左相的女兒,怎可如此對待。

更何況,這還是東區……

“慌什麼,我就不信蕭靖珩那小子不會來救她。”

“殿下,您糊塗啊!”

李才全此時已沒了先前的怯懦之感,他現在表裡都在為蕭靖言擔憂,只能祈禱江姑娘並無大礙。

“是她以下犯上在先,本宮乃堂堂一國儲君,豈是她能冒犯的,本宮貴為太子,還不能懲治她了!”

蕭靖言說著,毫無悔過之意,若是厲瑾然真因被綁於東區而喪命,他也只會感嘆這世間又少了一個美人罷了。

李才全聽著,他無法反駁,也不敢反駁,人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向來視人命如草芥,他還能指望他什麼呢?

“殿下,這邊有發現。”

沒過多久,一個士兵在一個不遠處的大洞口旁喊著,這個洞穴裡有血跡,是昨夜蕭靖珩留下的。

“嘖,這洞旁邊,是不是還有一個洞啊?”蕭靖言下了馬,仔細打量了一番,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你,下去看看。”李才全對一位士兵吩咐著。

“是!”士兵應聲,直接跳下了洞穴,看向了今早蕭靖珩和厲瑾然兩人挖出的洞口。

士兵將頭探入,果然另有玄機。

“殿下,有發現!”

“走,本宮要下去看看。”

李才全見蕭靖言要下到這麼深的洞穴裡,立馬命身旁計程車兵搭起了人梯,好供蕭靖言下去,畢竟蕭靖言不會輕功。

待蕭靖言下到了洞底,李才全也跟了下去,兩人一起進入到蕭靖珩與厲瑾然挖開的洞口之中。

他們所看到的,與蕭靖珩和厲瑾然所看的一樣,都是一箱箱的兵器。

“這麼多兵器,難道有人要謀反?”李才全驚呼,他雖只是個奴才,不懂治國,不懂兵法,但跟在蕭靖言身邊這麼多年,見得多了自然懂得也就多了。

“看這數量,極有可能……”蕭靖言一臉嚴肅地看著面前驚人的數量,他作為一國儲君,軍事要地自是皆知曉的,根本沒有一處在這圍獵場之中。

“這,會是誰呢?不會是珩王殿下吧?”李才全猜測著,珩王自五年前安貴妃之死後便與南帝不和,太子殿下更是處處針對他,珩王因此生了反心也不是不可能。

“珩王……”蕭靖言唸叨著,腦中飛速運轉,他的第一反應也是他,就算不是他,他也具備嫌疑。

“走,回去稟告父皇。”

蕭靖言一聲令下,李才全跟著蕭靖言爬上了人梯,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圍獵場。

“殿下,那江姑娘她也不找了?”

“不找了,此事要緊。”蕭靖言不帶絲毫猶豫地回答了李才全,他現在心中就想著怎麼靠此事扳倒蕭靖珩。

謀反可是殺頭之罪,就算父皇再寵愛他,此次也別想像五年前那樣保全他。

皇宮宣政殿內,周公公端著萱妃娘娘方才送來的玉帶糕來到了此刻正在批著奏摺的南帝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