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雲走後,蕭靖珩便也離開了,檀清閣那邊似是有些複雜,商尋已從昨晚忙活到了現在,但那人的症狀並無好轉,若是再不穩定住,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你們照顧好她,我需回府一趟。”商尋對那女人身邊的婢女說著,此時的他眼底烏青,眼睛裡還有著不少的紅血絲,肉眼可見的疲憊之色。

“回府做什麼?”蕭靖珩揹著手從門外走了進來,神情嚴肅,看了眼不遠處不知被如何毀了容貌且還在發病的女人。

“殿下,屬下是想回王府見王妃娘娘,以屬下的醫術怕是難以為夫人醫治,夫人的病情怕是不可再拖了。”

商尋皺著眉回答著,看著眼前這女人的瘋癲模樣,屬實有些不忍,也不知是何人竟如此歹毒,對一個婦人下此毒手。

蕭靖珩看著眼前曾經被自己救回來的人,只見她衣衫不整、頭髮散亂、眼眸猩紅,一夜未曾閤眼,嘴裡不停唸叨著:“我的女兒,夫君……”。

“去吧。”

一聲令下,商尋立馬從檀清閣趕回了王府,找到了正在跟千竹秋蘭學習刺繡的厲瑾然。

“王妃娘娘!”

“商尋?你怎麼來了?不必行如此大禮。”厲瑾然放下手中的東西,想將跪在地上的商尋扶起。

“王妃娘娘,屬下有一事相求。”

“求?何事?”

“請王妃娘娘收屬下為徒,跟您學醫!”

商尋此話說得堅定,讓人覺得他似是在外頭碰了壁,受了打擊,這才決定發奮圖強。

厲瑾然倒也好說話,有人想認她作師父她自是高興還來不及,便答應了下來。

這徒弟她可得好好收著,到時候哪天碰見了她師父,可不得有一頓誇。

“快起來,一會兒讓你家殿下看到了,該以為我真把自己當珩王妃了。”

“謝師父!只是師父,現在人命關天,還希望師父即刻教徒兒解毒之法!”

厲瑾然還沉浸在收徒的快樂之中,聽了商尋此番言論,好小子,原來是有圖謀。

商尋邊向厲瑾然述說著檀清閣夫人病發的症狀,邊帶她去了自己的藥房。

厲瑾然聽著商尋的所講所述,眉頭緊皺,此狀像極了幾年前北國皇室內一位妃子的症狀,當時御醫皆無能為力,北帝為了讓那妃子免受病痛的折磨,不等她師父回朝,便賜了白綾,了結了她的性命。

此事當時也傳遍了宮城,最後還是北後給壓了下來。

她當時因為正好也在學醫,便向師父請教了破解之法,沒想到有朝一日竟還真就用上了。

“此症我見過,也會解。”

厲瑾然在藥房將當年她師父傳授給她的方法都一一傳授給了商尋,並且詢問著檀清閣夫人的來歷。

“夫人是殿下幾年前一次外出無意之中救下的,殿下見她失了憶還被毀了容便收留了她,讓她常住檀清閣,還找了兩個下人照顧她,後來有一天,夫人突然發病,我們這才知道原來她中了劇毒。”

“這幾年來,我能做的只有穩定夫人體內的毒素,但沒想到,此毒日漸深入骨髓,發病越發頻繁,已到了我無法掌控的程度,殿下也一直在為夫人求醫。”

商尋為厲瑾然解釋著,起初他與時宇都覺得殿下救了個累贅回來,但相處久了便也把她當作親人一般,夫人在精神正常的時候倒也是個好人。

“所以你那日拎著食盒是去檀清閣?”厲瑾然回想起那日清晨,商尋拎著食盒急匆匆地出了府。

“是,那日是夫人的生日,管家每回都會為夫人做些特別的吃食讓我送去,但那日我起晚了,所以匆忙了些。”商尋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那還是他第一次起晚。

“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