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一次,蕭靖珩沒有像上次那樣甩開厲瑾然的手,而是坐在床邊等她自然鬆開。

直至深夜,厲瑾然被餓醒,起身出了房門,想去廚房看看還有什麼能吃的。

“去哪兒啊?”屋瓦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蕭靖珩正坐在屋頂上喝著蕭靖雲藏在這裡的酒。

“你在房瓦上做什麼?”厲瑾然抬頭看著屋頂之上愜意的不能再愜意的人。

蕭靖珩喝了口酒,面帶笑容,不語。

厲瑾然見他此番,倒也沒多問,轉身欲往廚房走去,她的肚子快餓扁了。

“廚房沒吃的。”蕭靖珩彷彿看穿了她的所思所想,開口說著,嗓音因許久未開口而有些沙啞。

厲瑾然彷彿聽到了個噩耗般回過頭,只見他繼續說著:“上來。”。

音落,厲瑾然猶豫了片刻,還是飛身上了屋頂,看著坐在那兒大口飲酒的蕭靖珩有些疑惑,他的眉宇間似乎帶著些許哀傷,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這般。

“你怎的大半夜一個人在這兒飲酒?”

蕭靖珩似乎沒聽到般,拿過一旁用荷葉包著的叫花雞遞給了她,也不言語。

“哇,叫花雞,你哪來的?可別說是你做的啊,我是不會相信的。”

厲瑾然接過叫花雞,將荷葉一層層開啟,香味逐漸濃郁,本就餓得慌得肚子彷彿感知到了一般,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

蕭靖珩輕笑,“這有何難,小時候的拿手菜。”

蕭靖珩兒時十分貪玩,他與蕭靖言聽聞民間有一美食稱為“叫花雞”,味道一絕,當時只能呆在皇宮內的他只好讓人打聽來了做法,拉著蕭靖言跑到宮牆一角自己做了吃,後來被發現後還捱了頓打,蕭靖言更是因為不務正業被關了一個月的禁閉。

“吼,看不出來啊,咱們高高在上的珩王殿下兒時竟會做這等民間美食,你小時候沒少捱打吧。”厲瑾然啃著手中的大雞腿,調侃著。

“吃你的吧。”音落,蕭靖珩突然想到了什麼,眼底劃過一絲異樣,她是如何知道皇宮內不允許出現此等民間美食的?

厲瑾然扯下另一邊的雞腿,放開吃著,還不知自己方才那番話讓自己露了餡。

南北兩國雖為不同的過度,有自己治國理國的方法,但對待百姓的態度基本一致。

“叫花雞”等普通百姓發明出來的東西是上不得王公貴族的檯面的,若是吃了便是有失身份,所以不論南北國,凡是貴族,都不會被允許吃這些。

“你想你娘嗎?”

厲瑾然聽言,有些頓住,不只是被突然說中了心事而頓住還是突然被問而頓住。

“你怎麼突然這麼問?”厲瑾然咬了一小口雞肉,手上的美食似乎也沒那麼好吃了。

“你告訴本王的。”

厲瑾然一愣,她什麼時候告訴他的?

“她在哪兒?”蕭靖珩接著問。

“不知道……”厲瑾然嘆了口氣,回答著,她也想知道她在哪兒。

“你在找她?”

厲瑾然捧著叫花雞的手逐漸放下,點了點頭,似乎有些失落。

“我找了她好久,可終是無果,我娘那麼善良,那麼厲害聰明的一個人,我不信她死了,她一定在某個角落裡等著我,等我找到她。”

蕭靖珩看著厲瑾然,她的眼裡佈滿了哀傷,這種回憶起孃親的感覺,他比任何人都懂。

“當初在花城,雖然日子清貧,但卻是我生來最為幸福的年載。”

厲瑾然回憶著,腦海裡浮現出爹孃陪伴在自己身邊玩鬧的日子,眼裡存著溫柔與想念。

“你會找到的。”蕭靖珩安慰著,眼底的神情帶著些許溫柔。

厲瑾然彷彿看出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