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嘖,果然是美男子。

“反正,目前為止,我沒覺得,要是能把你那冰塊臉改改就更好了。”厲瑾然偏過頭去,自顧自說著。

蕭靖珩看著她的側臉,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我們玩個遊戲,輸的那一方需回答贏的那一方一個問題,必須是如實回答。”

厲瑾然遲疑了一會,腦子飛速運轉,這個遊戲,是不是對她不利啊?

要是蕭靖珩問她身世的事,她該怎麼回答?

作假?不行,都說了要如實回答,撒謊她怕良心不安啊。

那就……乾脆耍賴不回答?

好!就這麼辦!

厲瑾然下定決心,答應了蕭靖珩。

“玩什麼?”

“庭院之中有個魚池,裡面只有一條錦鯉,誰能在這黑夜之中打中它,誰就贏。”

“好!”

“姑娘優先。”

黑夜之中,厲瑾然勉強看清那個魚池,但魚池之中的景象屬實難以看清,這深更半夜的魚估計都躲起來睡了。

但奈何答應了人家玩這個遊戲,那就只能硬著頭皮蒙了。

厲瑾然掏出身上僅有的一個銅板,指尖蓄力,雖有片刻猶豫,但還是擊了出去。

憑藉他們驚人的耳力,一聽便知這個銅板並沒有擊中錦鯉,而是擊中了裡頭的石頭。

蕭靖珩看了眼略有失落的厲瑾然,伸手拿過她插在頭髮上的髮簪,不帶絲毫猶豫地向魚池擊了過去。

好巧不巧,正中錦鯉。

“你剛拿的什麼?”厲瑾然摸了摸頭上的髮飾,看著臉上略顯得意的蕭靖珩。

“你的髮簪。”

“你!”沒摸錯的話,那應該是她最喜歡的那根髮簪。

“急什麼,洗洗還能用。”蕭靖珩一臉得逞,一看就是故意的。

“洗你個頭!你賠我!”

“簪子的事再說,是不是該履行一下賭注了。”

厲瑾然撇撇嘴,眼珠一轉,防禦模式已開啟。

“你問。”

“你為何來南都並且冒充左相私生女?”

果真如厲瑾然所料,蕭靖珩想問的還就是這個。

“如此良辰美景,殿下還不忘問我的身世,果真還是那個古板老冰山,無趣得很。”

厲瑾然吐槽著,喝了口手中的酒,拒絕回答。

“江姑娘這是打算耍賴?”

蕭靖珩見她那樣,也是猜出來了,這人根本就不打算回答。

“沒啊……賭注說要回答,又沒說什麼時候回答,等我想回答的時候再回答你吧。”

蕭靖珩聽言,輕笑,得,看來他以後得嚴謹點。

“行,我等。”

厲瑾然見自己得逞,滿意地笑了笑。

不過蕭靖珩的問題也是提醒了厲瑾然,她來南國的真正目的,不是獲取情報,也不是嫁給珩王,而是為了殺渣爹找孃親,可她來南都至今沒有一絲一毫的進展。

兩人又閒聊了許久,酒也已經飲盡,厲瑾然迷迷糊糊地靠在蕭靖珩的肩頭,盯著黑夜之中皎潔的一輪明月,嘴裡的話含糊不清。

但蕭靖珩還是聽清了那句:“好想孃親”。

蕭靖珩偏頭看了眼靠在自己的身上的人,放下手裡的空酒壺將厲瑾然抱起,飛身下了屋頂。

千竹看著抱著自家郡主回來的蕭靖珩,躲在一旁偷笑著,這算不算郡主離成為珩王妃又近了一步?

待蕭靖珩安置好厲瑾然,剛想轉身離開,便被人抓住了衣襬,毋庸置疑,這人就是厲瑾然。

“殿下,奴婢先退下了。”

見狀的千竹倒也是明白,這種時候還不溜什麼時候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