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皇宮內,厲寒辰正在某位公公的帶領下走向臨時住所,他已成功借為南國賀宴一事入住皇宮。

此事進展順利,現下就是摸清珩王府的位置。

厲寒辰向下人隨口套問了幾句,倒還真就被他問出了地方,沒過多久,找了說辭出了皇宮,一路奔向珩王府。

好巧不巧,珩王府門口,管家正在清點馬車上的行李。

今早六皇子拿著包裹興致沖沖地趕來王府尋找厲瑾然說是要帶他們一起去落霞鎮。

趁著厲瑾然還在熟睡的時間,管家著急忙慌地命人收拾了許多行李包裹,此刻正在裝車。

辰時將盡,厲瑾然許是因為昨夜喝了不少酒,睡到此時才醒。蕭靖雲幾次想叫她卻都被蕭靖珩攔下,不免有些覺得他的皇兄偏心,有了媳婦兒就忘了弟弟,甚是委屈。

“早啊。”厲瑾然打著哈欠走至府廳處,看著椅子上的兩兄弟打了打招呼。

“六殿下這是受誰欺負了,怎看著甚是委屈?”

厲瑾然看著蕭靖雲噘著嘴十分不悅的模樣,有些疑惑。

蕭靖雲聽言,淡淡地看了眼某人一眼,也不答話,拿著包裹直接出了府門上了馬車。

“他怎麼了?”厲瑾然看著蕭靖雲離去的背影,疑惑地問著。

誰料,蕭靖珩也直接出了府門上了馬車,並未理她。

“誒,什麼玩意兒,他倆吵架了?”厲瑾然見狀,皺了皺眉頭,滿臉寫著疑惑二字。

一旁的千竹見狀,不自覺地笑出了聲,“六殿下呀八成是吃您的醋了,今早珩王殿下為了不讓六殿下吵您睡覺,幾次呵斥六殿下,這不免讓六殿下心裡有了落差,至於珩王殿下是為何,千竹就不知了。”

厲瑾然聽著,多少還是有些莫名其妙,“這兄弟倆可真有意思。”

說著,跟上了蕭靖珩的步伐。

府外街道上,厲寒辰躲在一處靜靜地看著王府處的動靜,只見厲瑾然身著紅衣緊跟在珩王的身後,依舊是他記憶裡那副懶散隨性的模樣。

厲寒辰看著厲瑾然等人的離去,看這模樣似是要出遠門,沒個兩三天估計回不來,他剛入皇宮不太好太過隨意走動,想要同她見面只能另找時機。

馬車上,厲瑾然看著車窗外,隨著馬車的走動,窗外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厲瑾然的眼底劃過一絲異樣,這身影怎的如此熟悉?

厲瑾然陷入沉思,他現在應該已經與穆心兒成親了吧,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呢。

……

落霞鎮地處偏僻,從南都出發需好幾個時辰才能到達,途經道路也有些崎嶇。馬車顛簸,蕭靖雲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撐了好幾里路。

“六殿下,我給你看看吧。”厲瑾然見他難受難忍的模樣,好心問著。

“不用了嫂嫂,我等會兒讓商尋給我看看就好了。”蕭靖雲艱難開口,仍處在方才的醋意之中。

厲瑾然見他拒絕,便也沒再說什麼,原來這小孩吃起醋來也不比大人好哄。

眾人又行了好幾里路,馬匹有些慢下勁來,便停下稍作休息,眾人也好下車放鬆放鬆,這坐久了不是屁股疼就是腰疼。

厲瑾然一下車就生了個懶腰,渾身輕鬆,一眼望見不遠處的清澈長河,更是來了勁,挽起袖子直接隻身下水捉魚。於她而言,在河裡捉魚乃是人生一大樂趣,千竹和秋蘭則在岸上守著,生怕自家主子一個不小心整個跌進河裡。

“你說咱王妃娘娘到底是愛吃魚呢?還是愛捉魚呢?”時宇看著一個勁衝進河裡的厲瑾然,不禁好奇地問一旁的商尋。

“要我猜,王妃娘娘是愛吃自己捉的魚。”商尋猜測著,時宇仔細一想,貌似也有那麼幾分道理,府上燒的魚王妃娘娘吃不了幾口,但自個兒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