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嫌宴會無趣雜亂的蕭靖珩從另一側偏門走了出去,想要尋找一塊安靜之處。

這種場合果然還是不喜歡。

“殿下,我要不要……”蕭靖言的親信明風見蕭靖珩走了出去,湊近詢問自己要不要跟隨。

“不必,他我瞭解,這種場合待久了頭疼。”蕭靖言吃著手中的葡萄,盯著偏門的方向,玩味的說著。

“是。”

此時,外邊蕭靖珩獨自走了出來,將時宇和商尋留在了裡邊,沒過多久,餘光就瞥到了一抹身影從房頂上越過,蕭靖珩猶豫了片刻,便追了上去。

待追到江府較為偏僻安靜的一處院落時,那人便沒了蹤影,蕭靖珩隨即跳下屋頂落到地面,十分謹慎地朝亮著的屋子走去。

而剛到屋內的厲瑾然快速地脫掉了自己的衣服,直接扎進了方才沐浴的浴桶,水已經冰涼,但好在是夏季,水溫還可以接受。

思苑設在府中的偏僻安靜之處,是江雲遲為了方便厲瑾然辦事,因此離正庭有些距離,為了節省時間,厲瑾然便用了輕功,卻不料被蕭靖珩撞個正著。

此時正在奮力搓澡的厲瑾然對正在悄悄推門而入的蕭靖珩毫無察覺。

蕭靖珩打量了四周,來到窗邊的桌案前,拿起桌上放的書翻了翻,本只是隨意翻翻,卻不料從書頁中滑落一張紙,似是字條。

蕭靖珩皺了皺眉,停下翻書的動作,拿起掉出來的紙條開啟看了看,這字型甚是眼熟。

而這紙條的內容是在說江左相有私生女一事,很顯然,這應是給他的紙條,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蕭靖珩眉頭緊了緊,收起了紙條,放下書本,朝裡邊走去,想要看看這屋子裡是否有人,究竟是誰劫了他的信鴿?

待他來到最裡邊時,那屏風後似是有人,還傳來了依稀水聲。

蕭靖珩也沒想那麼多,便直接走到屏風後面,隨即傳來一聲輕叫,蕭靖珩迅速把臉別了過去。

厲瑾然被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揮手朝他揚了水後,用最快的速度出了浴桶,拿起一旁的外衣,將自己裹了起來。

蕭靖珩則黑著臉擋下了灑向自己的水,背對著身後的女人。

“什麼人!”厲瑾然皺著眉質問著,臉上仍有些驚慌之色。

蕭靖珩依舊背對著她,一樣皺著眉黑著臉,也沒有說話,只是這女人的聲音有些耳熟,方才沒有看清她的樣貌,現在回頭怕也是不妥。

“喂,我跟你說話呢!”

厲瑾然見眼前這個男人不說話,有些生氣,便想上前看看他究竟是誰。

但蕭靖珩似是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以為她是要對自己出手,便率先向後襲去,厲瑾然見狀,本能地抬手擋下,此時的蕭靖珩也正好轉了過來。

“是你!”

“是你!”

兩人皆看清了對方的樣貌,異口同聲地驚歎。

“臭流氓!”知道來者身份的厲瑾然氣不打一處來,隨口罵了一句,後又動起了手來。

蕭靖珩對於厲瑾然的進攻也只是做了防守,並未出手,畢竟確實是自己唐突了她,可就在厲瑾然打得起勁時,突然腳下一滑,在身體向後倒去的同時,一把抓住了身前的蕭靖珩,兩人一起跌進了浴桶,水花四濺。

與此同時,正庭內歌舞已停止,江雲遲作為家主正發著話,無非就是一些感謝的話語以及有關於私生女的內容。

仍站在偏門處的千竹正來回踱著步,有些焦急,不斷祈禱郡主快些來,但她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此時此刻,她也顧不了那麼多,只好拿出自己的紗質手帕將臉蒙了起來,跟著舞女們走了出去。

她頂替郡主跳一支舞問題不大,好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