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來到左相府,江雲遲已在府中,見到來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郡主一人他懂,但為何郡主帶著珩王的人來找他?

“爹。”

“江大人。”

三人相見相互問候了番,江雲遲衝時宇點了點頭。

“時宇,你把東西給夫人送去。”厲瑾然對時宇說著。

“是!”時宇稍微頓了頓,但也本能地應了下來,拎著東西跟著吳管家朝江夫人的住處走去。

待時宇離開後,厲瑾然與江雲遲便進了書房關上了門。

“郡主,這時宇……”

“珩王已經知道我並非您的私生女了,他是被派來盯著我的。”

“這……以珩王的才智,郡主的真實身份,怕是瞞不了多久。”

江雲遲面露難色,珩王的才智過人,能力更是無人能及,郡主如今身在珩王府,只怕珩王要不了多久便能查清。

“無妨,走一步看一步,珩王若真揭穿了我,我也定會保全江大人。”

“郡主誤會了,微臣……”

“好了,我知道,我此次前來是想問您北後旨意一事。”

“北後旨意?”江雲遲聽言甚是疑惑,近日他未曾收到過北後旨意。

“江大人不知?”

“微臣屬實不知……”

厲瑾然皺了皺眉,江雲遲既不知,那秋蘭的旨意從何而來?莫非秋蘭直屬於北後?

“這秋蘭可是北後的人?”

“不錯,告知微臣您將前來南國的密信正是秋蘭所送。”

幾日前,秋蘭送來密信後便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南廟的那出戏也是秋蘭所提,起初他覺不妥,畢竟郡主尚在北國,若是中途遇了什麼人豈不立即被揭穿?

可那秋蘭卻說這是北後旨意,他這才照做,如今,果真如他擔心的那般。

江雲遲將事情的始終都告知了厲瑾然,厲瑾然聽著,敢情這北後從一開始就給她下了套。看來這秋蘭日後不得不防,若是被北後知道自己在暗中尋找孃親,鐵定會從中阻撓。

厲瑾然本還想再詢問些什麼,門外不遠處突然響起了吳管家的聲音。

“時宇大人,老爺和小姐應該就在前面的書房裡。”

吳管家聽似是在告知時宇江雲遲與厲瑾然所處的位置,實則是在提醒書房中的兩人。

方才郡主讓時宇將禮品送往夫人那兒,他便知道了用意,也特地帶他繞了遠路,本還想同他閒聊幾句,以轉移注意力,但時宇性子似是有些直悶,只想快點找到郡主。

厲瑾然見時宇已經回來便裝作與江雲遲正在閒聊,兩人有說有笑,時宇見狀雖心存疑惑,但也著實看不出破綻,好在人沒跟丟。

沒過多久,厲瑾然與時宇跟江雲遲道了別便打道回了府。

躲在一處的湘玉見兩人離了府便回到了江夫人的住所。

“可走了?”江夫人坐在榻上詢問著。

“走了。”

“她同老爺都說了什麼?”

“奴婢未聽清,只見他們有說有笑的……”

江夫人聞言,還回來做什麼,當真是晦氣!”

“那夫人,這些東西……”湘玉看了看桌上,都是時宇大人方才送進來的禮品,

“哼,那丫頭如今是攀上高枝了,這麼快就拿東西來顯擺了,全都給我扔了去!”

江夫人盯著那堆東西,眼裡竟是嘲諷,珩王貴為二皇子,自小便聰明過人,小小年紀便封了王,若不是揹負罵名,被眾人忌憚,哪輪得到她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是。”湘玉應聲,隨後拎起禮品朝外走去,心中暗喜,將東西全部藏了起來,作為私用,珩王手下拎來的東西又豈會便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