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他們腳步為何如此匆匆,但也沒功夫去探究了,順著那弟子指的方向就開始攀登。等到了金堂所在的方位,就見到堂門口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不少人。

我好奇心起,仗著身材苗條的優勢,三下兩下就鑽了進去。

人群裡有一個方圓五米的空地,空地上站了兩個人,看打扮也是歸宗的弟子,此時這兩人面對面而立,一個手持一把細長的銀劍,另一個手舉一柄一掌寬的大刀,兩人不發一言就彼此這麼僵持著。

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拿胳膊捅捅身側的一位高個弟子:“師兄,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那人扭過頭來一看,沒想到還是熟人,他見到我後一臉驚奇:“咦?離殤師妹你也來了?難道訊息傳得這麼快,此事九龍山上也知曉了?!”

我看著離鑫,呵呵一笑:“離鑫師兄,我奉師命來取一把兵器,碰巧出現在這裡而已。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場中兩位師兄可是要比試一番嗎?”

離鑫這才放心,道:“這是我們金行堂的兩位弟子,今日兩位師弟所鍛造出的兵器出爐了,可兩人相互之間誰也不服,都稱自己的作品才是最堅硬的,兩位師弟經不起其他人的慫恿現在約了對打一番。沒能攔住他們是我這當大師兄的失職,只希望他們點到為止就可。”

我明瞭的點點頭,想著離鑫師兄為人還不錯,人有熱心還有耐心,於是拍拍他的肩膀勸道:“放心吧,有離鑫師兄在旁邊盯著,他們一定打不起來。”

我話音未落,就聽人群裡一個高聲響起:“快打啊倒是!只擺架子不動手,耍花槍逗我們玩兒呢!”

這聲音十分熟悉,我一眼掃過去果然就見人群裡有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他個頭比其他弟子足足高出了半個頭,此時正雙手握拳叫囂的厲害。

“那伽羅!”我雙手在嘴邊呈喇叭狀,輕聲叫他。

那伽羅看到我也是一臉的興奮,他毫不費力的排開層層疊疊的人群,快速穿到我身邊,笑著道:“離殤,好久不見啊,你這段時間還好嗎?”

我連連點頭,笑著回道:“在高瞻那兒一切都好。半個多月不見,你還是這麼恣意妄為--怎的沒有穿宗服?”

那伽羅撇撇嘴:“我那伽縱橫西海幾十年,從來就是以青衣俊公子著稱,才不去穿那勞什子白衣,一個個穿起來都跟白麵豆腐一樣,誰分得清誰是誰。反正在水行堂沒人打的過本殿下,我穿什麼都不會有人反對的!哈哈!!”

看他這狂妄樣,我直接選擇忽視。我又問他:“小千呢?沒有和你一起嗎?”

“自那天分開就沒見著。素女宮可不是易闖的,水師叔把她那幫女弟子們看的緊著哩,沒事可不去觸那黴頭!”

好吧,我也是無話可說了。

就在我倆交談時,場上兩人終於動手了。

舉刀的當先劈下,持劍的趕緊以劍作盾抵擋,只聽鏗鏘兩聲,一刀一劍相擊,激起一陣火花。

人群裡傳出一聲叫好聲。

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兩人如此交戰幾十回合,好在唸著師兄弟的情分兩人只是單練兵器,自身都是沒有傷到,只是一陣兵器相交後,大刀和長劍上都佈滿了深深淺淺的缺口,兩把剛被鍛造出來的上佳利器已經淪為廢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