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生拜見周家家主前輩。”
“剛才晚輩一時衝動,還望周家家主莫要見怪。”
陳冠生恭敬的低頭行禮,只是稱周汝海為周家家主,語氣中略顯生分。
“不必不必,是我手下做錯事在先。”
周汝海還擺了擺手,臉上一副和藹的表情。
陳冠生暗暗腹誹,你知道便好!
“家主這小子不敬周家,我們……”
“都給我閉嘴,還嫌我周家的臉丟的不夠多嗎?”
“他說的沒錯,今日之事,全是你們咎由自取,回去都給我好好反思,若有下次,便是我,也要親自打斷你們的狗腿!”
周汝海語氣突然變得冰冷,嚇得周家衛兵們不寒而慄。
他們慌忙跪地認錯,保證不敢再多惹是非。
周汝海命他們全部退了下去
陳冠生默默的看著周如海的言行,心中搞不清楚,老丈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今日的小插曲,冠生你莫要放在心上。”
“來來來,咱們進屋談,剛才我和你大嫂可是談的很愉快呀!”
陳冠生扭頭看了看大嫂徐弱雲,向他眨了眨眼。
陳冠生不再多言,向周如海和大嫂行了一禮。
三人走入院內的屋中,品茶詳談。
“冠生,你年紀也不小了。昔日我與陳家家主,也就是你父親定下的婚約,如今是該提上日程了。”
陳冠生眼皮一跳,他沒聽錯吧?
周家人是不是傻了?
連周天明都看不起他,眼前的周家家主卻說要把女兒嫁給他,履行婚約。
陳官生仔細想了想,覺得不對勁,只是面上沒露出任何表情。
他古井無波的說道:“周前輩,這似乎不妥吧?”
“哦,有什麼不妥?”
周汝海還笑意盈盈的望著陳冠生,捧起一杯茶清抿,然後緩緩說道:
“如今你年方十五,眉目俊秀,身材挺拔,算是個俊郎君。”
“修為嘛?呵呵,剛才我已經見識過了。”
“而且脾性堅韌不屈,言談不卑不亢,膽量不畏強權。”
“如此賢婿,又有何不妥呢?”
說到此處,周汝海眼露鋒芒,冷言:
“還是說你看不上我周家,看不上我周汝海的女兒?”
陳冠生連忙起身解釋:“不不不,家主大人,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如今陳家家道中落我。我空有一身窮酸,除此之外,別無長物,只恐委屈了家主的愛女。”
周汝海聽了抿起嘴微笑:“那豈不是好說?我周陳本就是世交,只是……”
他頓了頓,笑意更濃:
“只是最近,周家遇到了些許麻煩,無言顧及陳家。如今大婚將至,待成婚之後,陳周親如一家,周家的資源,將無償與陳家共享,你還愁復興不了家族嗎?”
陳冠生又向周汝海施一禮,語氣謙遜地解釋道:
“周家家主厚愛,冠生,就算是做牛做馬也難以報答。”
“但是,冠生這幾天來,明白了一個道理,那便是:自己的永遠只能自己去爭取。別人施捨自己的東西,永遠不會是自己的。即使一時間給了你,也總有收回的那一天。”
“冠生若復興陳家,絕不會把希望寄託在這種不穩定的未來上。”
徐弱雲看著陳冠生,她知道自己這個小叔子,心裡頭有主見,是頭犟驢。
雖然他鐵骨錚錚的樣子,讓徐弱雲心底有感到欣慰。
但她也又不由得有些擔心。
如此不給周汝海面子,是不是會引來報復對他不利呀?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