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視線落在程十鳶的墓碑上,又道:“崔崔,一紙和離書,你要為她拿到,或者……殺了他。”
梁崔日:“好!”
龜縮三十多年,在程十鳶活死人身死後不畏蘇越的陣來為她上香……
“哼。”她哼笑一聲,轉身便走。
“師傅!”殷問酒喊。
“師傅……”梁崔日喊。
“越姨!”蘇央喊。
蘇越邊走邊道:“答不完的,不想答了,編的也累。”
殷問酒:“桑桑!”
藍空桑神遊半晌,一語回魂,伸手攔住蘇越的路。
蘇越皺眉道:“你不會真動手吧?嚴刑拷打?大逆不道?目無尊長?”
殷問酒追到蘇越身邊,小聲在她耳邊嘀咕道:“那鈴鐺,是衛家之物;央央,是衛家遺孤。”
她不是問句。
蘇越側頭看向自己的逆徒,笑道:“你也太敢想了吧?”
殷問酒也笑,“鈴鐺有何反應,你不知道嗎?蘇央今日為何沒與我們一同來,若是尋常暈厥,我不能扎醒她嗎?”
看她如此信心十足的模樣,蘇越面露狐疑道:“鈴鐺呢?那你說說它有什麼反應?”
見兩人頭挨著頭,嘀嘀咕咕。蘇央忍不住想湊過去,被梁崔日攔下,“她有計劃。”
蘇央便不敢動作了。
這邊殷問酒繼續小聲道:“衛家遺孤這個身份,揹負太多,危險太高,所以我暫時不想她知道。
我在雲夢澤醒來,是靠這鈴鐺,也就是靠衛清纓一縷怨魂。
六年前,衛家滅門,你是如何得到這衛家之物,又如何提前準備好了一切來以鈴救我?
鈴鐺、衛家、央央、我……這些關聯人事物,不可能是巧合吧?”
蘇越眸光壓下,又問了一遍:“鈴鐺呢?它有什麼反應?”
殷問酒:“鈴鐺我送給央央了,她……”
“你送人了!”殷問酒還沒說完,蘇越便要咆哮似的。
殷問酒慌亂下動手捂住了她的嘴,“您小點聲!您現在做蘇越呢,溫柔點……”
蘇越掰開她的手,反手在她額頭上敲了兩聲悶響。
“嘶……怎麼還打人啊。”殷問酒捂著額頭,疼的淚花都炸出來了,可見蘇越下手之重。
“那是我派祖傳法寶!為師讓你不可離身佩戴,拴你性命用物!你竟敢送人?你吃了豹子膽了!”她又小聲,又忍不住發火。
殷問酒:“還騙人!我這不是試過了沒事沒死才送給她辟邪用的。”
蘇越:“你還真敢啊,拿命來試?”
殷問酒:“自身魂分離後,我這一縷生魂不是養成了嗎?你也說了衛清纓自願離去,這鈴不就做普通辟邪避禍之物了?”
蘇越:“在崔宅不是又響過鈴嗎?既還能響,你居然還敢送人。”
殷問酒恍然:“噢……原來你讓它響還有這層用意呢,可我從旁處也識破了不是怨氣撞響啊。”
蘇越:“…………難以管教!說,鈴鐺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