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愉抹了抹眼淚,一言不發,離開了王奶奶家,門已經被她踢壞,沒辦法再嚴絲合縫的關上。

黑暗的走廊裡撒著一層薄薄的月光,忽然,蘇愉停下了腳步 。

財迷尾巴夾緊,齜牙咧嘴地盯著樓梯口。

那裡有東西?

大黃狗雖然呲牙咧嘴,但實際上沒有發出聲音,厚實的肥爪子踩在蘇愉的鞋面上,這是制止蘇愉繼續往前走的意思。

蘇愉輕輕把手探到口袋裡,握住了電擊棒。

嗡嗡嗡飛舞的蒼蠅從王奶奶家飛出幾隻,停留在走廊地板的汙漬上。

許久,樓梯口的光影發生變化,藉著月光,蘇愉清楚的意識到,安全門後,藏著一個人 。

是誰?那個人為什麼要來12樓?為什麼要躲在安全門後面?

蘇愉後背的打底衣已經被冷汗浸溼,緊緊地貼在身上。

那團黑影動了,那人慢慢從安全門後走了出來,看身形,是一個男人,他渾身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陰冷的眼睛。

讓蘇愉感到發毛的,是男人手裡的三稜刺。

這東西蘇愉熟得很,家裡就收藏了幾把軍用三稜刺,她曾經還玩過,因為偷玩危險武器,還被老爸捉住暴揍了一頓。

蘇愉手指微微發顫,男人緩慢走近,財迷擋在蘇愉前面發出吠叫。

“許哥。”

蘇愉喚了一聲。

男人腳步一頓,眼神卻更加冰冷,他從慢走變為疾走,手中的三稜刺在月光下折射出寒光。

蘇愉大喊一聲:“財迷快跑!”隨即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

蘇愉的目標是自己的屋子,衝到門前,右手抽出電擊棒按下開關,左手大拇指按上門鎖。

許盟本就沒離蘇愉很遠,幾乎是瞬間,男人就衝到了蘇愉身後,蘇愉右手的電擊棒狠狠往後一甩,男人反應很快,他往後一閃,同時右手往前一刺,三稜軍刺朝著蘇愉的後頸襲來。

電弧與男人的下巴險險擦過,這一擊,蘇愉並沒有得手。

“滴,指紋解鎖成功,歡迎回家。 ”

眼看軍刺就要沒入蘇愉的後頸,大黃狗猛地躍起,狠狠咬住了許盟拿著軍刺的右手手腕,許盟慘叫一聲,但他並沒有因為疼痛把三稜軍刺鬆開。

男人低吼一聲,借力把大黃狗咬住他手腕不放的狠狠往牆上砸去,同時迅速換手用左手接過軍刺,就往蘇愉身上刺。

距離太近,蘇愉立即往後退,身後的門被蘇愉後背撞開,蘇愉退入玄關。

蘇愉趁空檔把電擊棒換成了長長的西瓜刀。

許盟的軍刺沒能傷到蘇愉。

與此同時,大黃狗被狠狠甩砸到牆上,一聲悶響,大黃狗身體一顫,卻還是死死咬住許盟的手腕不肯鬆口。

許盟眼睛紅了,左手立即提起軍刺就往大黃狗身上捅 。

三稜軍刺和西瓜刀狠狠相撞,力道之大,差點讓蘇愉拿不住手裡的西瓜刀。

虎口一陣發麻發痛,但好歹是擋住了刺向財迷的軍刺。

可惜,西瓜刀質量沒辦法和三稜軍刺比,薄薄的刀刃立即出現了缺口,甚至捲刃了 。

蘇愉害怕得全身顫抖,眼裡不自覺溢位生理淚水。

滋啦

蘇愉左手握住電擊棒捅向許盟,身體直接向許盟撞了過去。

許盟猛地被蘇愉一撞,沒能躲開近在咫尺的電擊棒,他眼睛通紅,腹部被一陣電流席捲蔓延至全身,他忍不住蜷縮起了身體。

一剎那,蘇愉迅速用右手握著的捲刃的西瓜刀就朝男人捅去。

許盟瞳孔一縮,猛地把死咬住他右手手腕的大黃狗甩向蘇愉捅過來的西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