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

柳春華一邊拔草,一邊嘮嗑。

“什麼事?”

402眾人齊齊亮起了眼睛。

柳春華看了看四周,發現這邊只有她們11人時,才說:“我家那口子不是住在男寢嘛!”

“男寢那邊咋啦?”

吳純貓著腰湊近了些。

“說是前幾天,男寢有個男的,莫名其妙的發了高燒,怎麼都退不下去!”

“上面啊,就來了人,直接把那人帶走了!”

蘇愉一愣,發燒?怎麼都退不了?這描述讓蘇愉想到了薛遇。

“呀!咋就被軍方帶走了?是不是……得了啥傳染病啊?”

另一個女人連忙問,看起來,她有些驚恐。

柳春華搖了搖頭:“那人被帶走的時候啊,大家都是這樣想的!但是跟那人同寢的,都沒啥問題!”

“據說沒過多久,跟那人同寢的,就在中心大樓看到他嘍!”

蘇愉接過大黃狗用嘴薅起來的一些野草扔到揹簍裡,問:“中心大樓?那不是軍人住的地方嗎?咱們這普通人,咋進去的?”

柳春華點了點頭:“是呀!問題就在這!而且那人面色紅潤,嘴巴水潤潤的!看起來過得可好了!”

眾人皆是沉默,然後又討論起來。

忽然,吳純眼珠子轉了轉:“唉?說起來,咱隔壁的花臉子今天早上也是待在宿舍裡,我多嘴問了一句,她室友說,她好像是發燒了來著,幹不動活了唉!”

眾人皆是一愣,又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蘇愉握著狗嘴把它嘴巴里的草掏出來:“財迷!不用你薅草,你這狗,薅又薅不到根,給我這一片草薅得賊短,我還得給重新挖根………”

蘇愉正絮絮叨叨的說著狗子,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尖叫。

大黃狗呸地一聲吐出嘴裡的草,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402眾人立即安靜下來,柳春華壓低聲音道:“這不是401負責的那塊地嗎?這是咋了的……”

狗子嗚了一聲,尾巴夾得緊緊的。

那邊聲音越來越大,不僅有驚呼聲,還有慘叫聲 。

眾人再也待不住了,柳春華嚥了咽口水,握緊了手裡的鋤頭。

“我們過去瞧瞧怎麼回事……”柳春華示意眾人跟上。

大黃狗卻突然拽著蘇愉的褲腳往後拉,急得嗚嗚叫。

蘇愉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朝前面幾人道:“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吧,怎麼想,前面也沒什麼好事呀。”

柳春華卻回頭嗔了蘇愉一眼:“不弄清楚啥事,咱們這邊也沒有應對措施呀,更何況都是鄰里鄰居的,要是真有啥事,我們也可以幫幫忙。行了,小愉,咱過去看看。”

說完,她就示意眾人跟上。

蘇愉心想,什麼應對措施呀,這難道還要因地制宜來謀劃方案嗎?跑才是真的啊!

大黃狗一直拽蘇愉褲腿,蘇愉咬了咬牙:“你們要去你們去,我可要跑了。”

說完,蘇愉拔腿就往後面視野開闊處跑,狗子立馬跟上。

柳春華愣了一下,剛想叫住蘇愉別亂跑,餘光就見一道黑影往這邊跑過來,她定睛一看,媽呀,居然是老鼠,有盆子那麼大的老鼠啊!

那老鼠眼睛紅通通的,毛髮油亮,看得柳春華腿一下子就軟了。

“快跑!”柳春華使出全部力氣衝隊伍喊了一聲,吳純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往蘇愉逃跑的方向跟上。

老鼠腦袋揚得高高的,它的眼睛卻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逃跑的眾人。

柳春華在402裡是年紀最大的,此時跑起來,劣勢就出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