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愉的異能不斷被消耗,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就算把所有異能都用光,也殺不死母樹。

因為母樹有同族的生機可以拿來用,她沒有勝算了。

“蘇愉,你異能用光了呢。”

母樹輕笑,兩根藤蔓同時扎向蘇愉,蘇愉只來得及護住額頭的晶體,胸口卻沒有護住。

血液濺出,蘇愉臉色一變,這是致命傷。

可奇怪,怎麼感覺不到疼痛。

…………………

唐月呼哧呼哧趕到基地,第一時間去找薛遇。

薛遇正在一張簡易桌子上畫符。

表情平靜,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蘇愉的安危。

唐月把手裡用衣服包著的蛇璽放在桌子上看著桌子上那厚厚一沓符紙,這才注意到,薛遇是用自己的鮮血畫的符。

“薛遇……”

唐月剛想說話,就見薛遇胸口掛著的符紙瘋狂燃燒起來。

薛遇猛地抓住桌子上那厚厚一沓符紙。

薛遇的胸口被貫穿,唐月瞪大眼,還不等尖叫出聲,薛遇就消失在了原地。

………………

蘇愉訥訥看著自己的身上蕩起一圈藍色火焰,一個繁體的替字出現在眼前。

她看向自己的戒指,那戒指上不斷散發出符紙燃燒的味道。

一個人影幾乎是憑空出現在蘇愉身前,那人手裡握著的一沓符紙瞬間四散燃燒。

蘇愉喃喃:“薛遇?”

薛遇的胸口有一個貫穿傷,此刻正背對蘇愉,四周符紙紛飛燃燒,暫時逼退了母樹。

蘇愉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薛遇就猛地轉身,一股颶風捲著二人飛向神道口。

可惜,母樹此刻已經吸收完了所有食願樹的生機。

薛遇像是察覺到什麼,看了懷中的蘇愉一眼,嘴巴一張一合:“我愛你。”

蘇愉被砸進神道口,薛遇卻被母樹拖住。

蘇愉剛爬起來,忽然發現胸口那道貫穿傷不見了,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薛遇!”

蘇愉慌了,巨大的恐慌席捲全身,她剛爬出神道口,就看到了沂的臉。

蘇愉一愣。

沂把一臉懵,胸口還在不斷滲血的薛遇塞進蘇愉懷裡:“小白,離開這裡。”

蘇愉下意識摟緊薛遇,看向沂的身後。

沂的身後,是那些黑影,此刻,那些黑影已經和母樹打了起來。

“你們……”

蘇愉哽咽了。

沂捏了捏蘇愉的腮幫子:“食願樹一族只剩母樹了,我們可以不用顧及了。”

“你們走吧。”

薛遇按住蘇愉的肩膀,對沂道:“如果你們發現打不過她,千萬不要硬拼,你們先躲起來,她不會糾纏你們,會上地面。”

“地面上還有我們的援軍,我和蘇愉都希望你們可以好好的。”

沂深深看了一眼二人:“嗯,打不過我們會跑的。”

“走吧。”

一團綠色的雲朵出現在神道口,蘇愉拽起神道口裡昏迷的張陽和土豆,和薛遇一起,鑽進了雲朵。

幾乎是瞬間,蘇愉和薛遇張陽土豆就出現在地下實驗室的神道房間內。

蘇愉連忙按住薛遇胸口不斷湧出的鮮血,她現在沒辦法使用異能,就算能用,估計異能也已經耗盡了。

蘇愉從兜裡掏出一顆碎金子塞進薛遇嘴裡。

這玩意兒她一直沒時間吃其實在之前那種情況下,吃了也沒用,畢竟旁邊源源不斷都是敵人,根本沒有好好恢復身體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