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願沒有輕舉妄動,更沒有直接衝進去叫著救人,而是在門外利用旁邊的公告板擋住身形,慢慢觀察起來。

果不其然,不到片刻就有東西在靠近了。

祈願先是看見樓道口有一根觸手伸出來,說是觸手,長相更像是蚯蚓,肉色的管子在地上胡亂搗鼓著。

看起來十分噁心,上面還掛著猩紅的血液和淡黃色的腦漿。

緊接著,有幾個人被觸手卷起漂浮在空中,似乎是失去了意識,其中就有嶽清漣。

觸手還在往前探路,差一點就伸到了祈願腳下,或許是觸碰到了冰冷的公告板,又縮了回去,頓時一股腥臭味撲面而來。

直直的燻得她反胃想吐。

控制不住的用雙手捂住口鼻。

終於觸手摸到了門,一下推開,觸手的主人也慢慢走了過來。

那好像是一個孕婦,但看起來不像是監考老師,倒像是學生,身上還穿著校服。

圓滾滾的肚子炸裂開,裡面包裹著一個嬰兒,剛剛伸出的噁心觸手,就是它分裂開的臍帶。

母體帶著鏡框已經裂開的厚厚眼鏡,應該是高度近視,肚子裡的小嬰兒好像很餓,一直張大著嘴流著口水,嘴裡竟然不止一排尖牙,還沒有發育完全的手指上長著漆黑尖利的指甲。

無意識的揮舞著,抓撓著包裹自己的腹腔,撓出一道道血痕,母體卻沒有做出絲毫反應,似乎是察覺不到痛感。

母體操控著觸手把士兵們連帶著嶽清漣扔在牆角,隨即挪動到講桌旁,後仰著躺在講臺上呼呼喘氣。

祈願也就明白了,這些人應該都是她的儲備糧吧。

這樣下去可不行,她得想想辦法救人。

既然它眼神不好使,聽覺應該很靈敏吧。

整個學校有專門的播音間,在高考的時候用來播放考試時間提醒以及英語聽力,也知道現在還能不能用,先去找找看。

祈願沒有驚動母體喪屍,畢竟她剛剛覺醒異能,根本不確定能不能救下那麼多人全身而退。

走樓道顯然是不行的,會路過公共教室的大門,索性祈願乾脆翻起了牆,反正是二樓,離地面不過三米高。

直接從陽臺一個翻身,垂直落到地坪上的花壇裡。

操場上的喪屍被嶽清漣帶來的小隊清理得挺乾淨,祈願也不擔心有漏網之魚,隨即大搖大擺的朝播音辦公室走去。

二樓的播音辦公室房門緊鎖,祈願握著門把手剛一用勁,就聽見咔嚓一聲,再看著手上的不鏽鋼門把手,也是十分無奈,看來得稍微控制一下了。

隨後手用點勁一推,直接把門給卸了。

門剛側過去的瞬間,一根鐵棍子迎面打來。

祈願一驚,來不及躲閃,迎面伸手直接接住,再一看,是兩個學生。

惡狠狠的樣子像是要把祈願吃了。

“你是人?不是喪屍?你是從哪裡逃出來的?”另一個學生問道。

“我當然是人,我是今天來這裡高考的學生。“祈願回答了他們的問題,隨即他們也放下了武器,退後幾步觀察起來。

眼前的清麗少女穿著白色連衣裙,不染塵埃,身上更是沒有喪失抓撓撕咬的痕跡。

但剛剛接住鋼管的手勁看來,可不像表面一樣柔弱。

“我們是志願者,來幫忙放播音資料的,但是突然出現的爆炸聲和喪屍實在是嚇到我們了,對不起,我剛剛沒打傷你吧?但是你把我們的門拆了,我們還怎麼躲啊,唉。”兩人也解釋起來,扶著即將倒下的門板十分無奈,嘆了口氣,還是將祈願迎了進來。

在她進來後,還小心翼翼的伸出脖子探去,鋼管攥得緊緊的,看看她的身後還有沒有小尾巴。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