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紗布,傷口已經隱隱結痂,但是仍舊沒有癒合,可令他詫異的是除了嶄新的傷之外,還有遍佈整整兩隻手的燒疤。
“什麼時候留下的傷?”
“手掌的傷是昨天下午不小心被樹枝扎破留下的,後來就直接包紮了。”
“那燒傷……”
“燒傷是很久之前留下的,因為一點意外。”
“……”費史醫生嘆了口氣,“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手有哪裡不舒服嗎?”
“掌心從昨晚開始就一直隱隱作痛,我想會不會是樹枝的殘留留在裡面,所以才來找您,醫生能幫我檢查一下嗎?”
費史醫生戴上眼鏡,目光仔仔細細的察看著他掌心的傷,片刻後,他道,“跟我過來吧。”
夏知更跟著這位費史醫生從牌牌書架後繞過,接著他開啟一扇木門,木門後是一間空蕩物室,擺著兩把椅子和一個金屬製的工作臺。
費史醫生開啟燈,屋內的燈光尤其亮堂,打掃也乾淨的一塵不染,他指向著椅子,“坐吧,我去拿一下工具。”
“好。”
醫生走出去不久,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個金屬箱子。
他走到工作臺開啟箱子,夏知更直起身目光掃向裡面,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工具。
醫用手套,鑷子,消毒酒精,還有基本的手術刀片和刀柄,10-27似乎都有。
看來她要的東西都有了。
費史醫生坐了下來,“需要麻醉嗎?”
“不用了。”
“好。”
費史醫生拿過酒精在鑷子和手術刀上進行消毒,接著用手術刀劃開掌心結痂的傷口。
夏知更抿唇皺緊眉,雖說有些疼,但也比當初在懸崖上要輕很多。
進行的同時,她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費史醫生,昨晚我看見樹林那邊有火光,那是怎麼回事?”
“啊,那個……”他猶豫了下,似乎在思考著該說不說。
見狀,夏知更乾脆主動問道,“我聽說,有人死在樹林裡,是不是真的?”
“你也聽說了?我就知道這事瞞不住。”
“怎麼回事?死的是什麼很重要的人嗎?”
費史醫生嘆息,“也不算是什麼大人物,但是是村長的兒子,不知道怎麼居然就死了,真是報應啊。”
“報應?什麼意思?”
費史醫生搖搖頭 “沒什麼,我隨口一說而已。”
“……”夏知更抬眸,“那既然死了人,就沒有人懷疑是怎麼死的嗎?沒人提查死因這件事嗎?”
“死者為大,屍體能夠安息才最重要,說不定是被野狼咬死的,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出現過。你就別問了,有些事啊,你也別插手。”
“……好,我知道了。”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不插手管這件事是決計不可能的,夏知更本就是為了完成任務而來。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案件似乎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純粹。
“那我能問一下,大概是什麼時候下葬嗎?”
“算算時間,應該是三天後。村內有規定時候,要為死者縫喪衣,制棺罩,還需要牧師執事扶靈者這些,準備都需要時間。到時候會在教堂舉行,你要來嗎?”
“既然是村長的兒子,出於敬意,我也該前往,不過葬禮三天後才進行,屍體不會腐爛嗎?”
“這個不會,教堂下有個地下室,常年陰冷乾燥便於儲存,將要舉行葬禮的屍體都會存放在那裡。也方便葬禮的舉行,畢竟將死者來回挪動,是對生靈的大不敬。”
“原來是這樣……”夏知更說著,掌心一刺痛,她下意識皺眉見費史醫生放下了工具。
“檢查過了,沒有殘留的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