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就沒打算和你們合作,在懸崖上我就有宣告,信任這種東西,在熟人之間中危如累卵,要我信任你和蘇丹他們這認識不超過幾個小時的人……你自己也做不到吧?”
話音剛落,手上纏紗布的力道一重,夏知更下意識悶哼一聲,轉而抬眸瞪向他。
“你自己的想法不要強加在我頭上,我很信任他們,同時也很信任,你這沒什麼需要質疑的。”
“……你大可不必裝的這麼和善,我——”
“我沒裝。”
夏知更看著他認真的緘舌閉嘴,“……”
“估摸著你還是不信,那我再三強調也沒什麼意義,不過稍微提醒你一句。”
夏知更蹙眉,“什麼?”
“照你這樣碌碌寡何的孤狼行為,你一定會輸,而且會輸的一敗塗地。”
他的語氣太過輕鬆和絕對,彷彿已經預料到她未來會輸的場面一樣。
夏知更心感不平,對他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姿態來看低自己而感到憤憤,接著用力抽回手起身,冷聲道,“你沒有資格給我下定論,你信任他們那就儘管去跟他們合作,如果他們能夠毫無保留的信任你的話,但是我做不到。如果跟他們合作,最後得到的只是背後捅了一刀,那在我看來愚蠢至極。”
夏知更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謝謝你的藥箱,我累了,請你出去。”
“……生氣了?”
夏知更表情冷峻,“沒有。”
“……”段榆景聳聳肩,無奈道,“那我就先出去了。”
他站起身關門離開門落下的嘎機聲被刻意拉的很長,在屋內迴盪,光影從白紗窗簾裡投射進屋內,在地板上畫出幾個模糊的光暈,影子被拉得細長彎彎曲曲映在沙發椅上。
夏知更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直到掌心裡那人的餘溫徹底散去,才看像半開的窗,有些不甘心的喃喃道,“……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