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石車的引擎轟鳴著,鉸鏈摩擦著,金屬管時不時發出互相碰撞的聲音,和成一首屬於22世紀末的交響樂。
“我的天...不行了我要吐了...噦...”
小佳手忙腳亂地開啟車窗,翻江倒海般地把出生第一天喝的奶一塊兒吐了出來。
“...早知道這車坐著這麼遭罪,我就該跟爺爺一起騎馬的...噦...”話說一半,小佳又趕緊朝著窗外清理腸胃。
“月...月影小姐...”趙非支支吾吾地,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叫我小影就行了”月影一邊開車,一邊回答。
“嗯...小影小姐,我冒昧地問一下,您學會開車多久了?”
“沒學過,憑小時候培訓的記憶開的,怎麼啦?”
月影一個急剎車,一隻手搭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撩了下自己的劉海,回頭看著坐在後排的趙非。
“沒...沒事...您車技真好...真的...噦...”
說完,趙非也連忙開啟車窗,與小佳一起加入清理腸胃的行列。
“這車坐得...可真是助消化...噦...”已經吐得暈頭轉向的小佳抽出空來吐槽了一句,然後接著埋頭痛吐。
就這樣,車子一路響著,兩人一路吐著,不到一小時的功夫,一行人已經回到了礦場。
車子一駛入礦場,程冬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片狼藉的景象,
鐵架搭起的大門已經垮塌,礦井上的房子也都成了瓦礫,瓦礫的裡裡外外全都是屍體,不僅有礦場工人的,也有民兵隊的和機械獵人的。
僅僅是與機械軍團的先鋒部隊交一次手,傷亡就如此慘重,程冬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一旁的月影似乎沒有這種感嘆,一個利索的甩尾,將車往礦場裡隨意一擺,便開啟車窗下了車。
原本上車之前,只有林濛是昏迷的狀態,當車開到礦場後,除了駕駛員月影以外,就只剩下程冬可以走著下車了。
小佳和趙非下車之後,還扶著車子吐了十多分鐘,才被攙扶著到營地裡休息。
迎接他們的,是另外一群白衣少年,按照月影的說法,他們應該就是玄之隊的第一分隊了。
“月白姐,情況如何了?”月影與領頭的女生打了個招呼,詢問礦場的情況。
“如今的礦場上已經沒有可以被稱之為房子的建築了,我讓第一分隊的人紮了個營地,各位先將就一下吧。”
領頭的那個被月影叫做月白姐的人,正向程冬解釋著礦場狼狽的現狀。
她留著一頭乾淨利索的齊耳短髮,身上是玄之隊統一的白色戰裙,腰間別著一把短刀,語氣裡似乎帶著歉意,一種極具類人特色的歉意,彷彿礦場遭遇襲擊是她們的責任一般。
“沒事,我們在這住了很久了,什麼樣的環境都能接受。對了,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女孩,個子不高,面板很白嫩,在機械人攻過來之前就已經昏迷了的...”
“你說的是編號G2181007的類人蕭韻兒對嗎?”月白立即說出了蕭韻兒的身份。
“對對對,就是她!她怎麼樣了!?”程冬已經把著急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林隊之前都跟我們關照過了,這次我們來的首要目的就是保護她的,雖然她還是沒能醒過來,但至少沒有在這次戰鬥中進一步受傷。喏,她現在就在那個營地裡。”
月白指著遠處的一個帳篷說道。
“謝謝,謝謝你們,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請便。”月白側身讓出去路。
“月白姐,林隊她受傷昏迷了,需要個休息的地方。”
“林隊昏迷了!?”聽到林濛昏迷的訊息,月白似乎比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