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冬早早地起了床。只覺得頭腦昏沉，像是睡了太久後的脹痛。
昨晚的記憶在他那聲嘶吼之後戛然而止，剩下的只有之前經常出現的奇異夢境，以及若有似無的說話聲。
走出房間，看到正端著早餐走來的趙非。
“醒啦。”面對趙非熱情的招呼，失去記憶的程冬有點不知所措。
“我...我昨天是怎麼了？”
“別提了，我現在終於知道了，你發起瘋來確實連濛姐都夠嗆能製得住你。”
緊接著，程冬從趙非那裡得知了林濛已經將礦場的安全安排妥當，還有昨晚她拼死救下自己的事情。
“現在好了，你一覺睡醒啥事兒沒有，濛姐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趙非朝著林濛的房間撇一撇嘴，繼續說道：
“吶，這一份是你的，這份是濛姐的，我反正已經吃完了。這獻殷勤的活兒還是留給心裡有愧的人吧。”
說著趙非將手裡的托盤推給程冬，轉身而去。
程冬下意識地接了過來。無言以對的他，只能在心裡狠狠地咒罵著。
“怎麼回事老師！？是不是你搞的鬼？”
“哎，這可不是我的問題，我哪兒想得到你的高維通道會突然變得這麼老高。一下就把我的虛影之燈給捅了。”
“虛影之燈？”
“哦，就像你們宇宙裡的煤油燈一樣，用來供給照明用的。但部分宇宙的法則裡，光與暗的規律與你所在的宇宙是截然相反的。所以他們的燈光並不是用來輸出能量的，而是用來吸收能量的。”
“老師所在的宇宙規則就是跟我們相反的嗎？”
“都跟你說了，你口中的其他宇宙在我這兒不成立，其實我們在的是同一個宇宙。”
“那你用虛無之燈幹嘛？”
“做研究。我可不止你這一個課題，毋寧說其實你只是我的業餘愛好，不是我的主業。”
“那你的主業是什麼？”得知老師還有其他的研究物件，程冬忽然產生了一股子類似爭風吃醋的情緒。
“我的主業是...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去去去，該問問不該問別問。趕緊給你的濛濛姐道歉去，她昨晚為了救你，可是把自己的命都押上了。”
“好好好，知道了。”
程冬端著餐盤走到林濛的房間門口，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吧...”
聽見門另一邊的回答聲，程冬不禁一愣。
好一會兒才確定這確實是林濛的聲音，已經虛弱到與重症病房裡的病人無異。
程冬推門而入，看到林濛半臥在床上，心裡又是一陣詫異。
即使是上次暈倒在礦場的時候，林濛也是可以立即恢復的狀態。
這次竟然會傷得這麼重......
“對不起......”
放下餐盤，程冬看著林濛，不由得脫口而出。
“嗯...”林濛只是答應著。
“來，先喝點粥吧。恢復恢復體力要緊。”
“沒事的，我可以不用食物......”
“可是你...”
“虛影之燈是高維度的物品，這是我用低維度挑戰高維度的下場，你也看見了，就如螳臂擋車一樣。不過幸好你沒事。”
“剛剛老師跟我說了，虛影之燈只是其他宇宙中用來照明的工具而已，真的有這麼厲害嗎？連你也抵不過他一盞燈？”
林濛喝了一口程冬遞過來的粥，無奈地笑了。
“三維世界中煤油燈的火焰，足夠燒死任何一位二維上帝。”
“這樣......”
“但程冬，你不是二維上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