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爾庇斯計劃？”
聽到這個詞，程冬和趙非互相看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露出疑惑的表情。
林濛從蕭韻兒的床邊離開，走到牆邊靠著，似乎剛剛與韻兒的接觸耗費了她極大的體力。
“厄爾庇斯是古希臘生活中象徵希望的女神，所以厄爾庇斯計劃又名希望計劃，是人類陣營面對機械人的進攻，目前唯一可以自保的手段了。”
“你是說，昨天那隻黑色巨龍是機械人造出來的？”程冬和趙非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尼德霍格，這是機械人為它起得名字，來源於人類神話中的絕望之龍。”
“難以想象，機械人已經發展到這種科技水平。”
“機械人擁有超越人類百萬倍的學習效率，並且擁有人類所有的科技資料與文化資料，包括神話故事。”
“從21世紀末第一次智械危機到現在，已經過了一百年的時間。機械人的生產力水平，已經到了人類所無法理解的程度，尤其是在失去電子化裝置之後，人類的生產力水平距離機械人越來越遠，雙方的戰鬥已經逐漸變成機械人單方面對人類的屠殺。”
林濛的語氣中帶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哀傷。
“我們不是有機械獵人部隊和中心禁軍嗎？”趙非疑惑地問到。
“我就是中心禁軍的首席守衛，天地玄黃四大護衛隊中玄之隊的隊長。在那些傢伙出現之前，我們還可以依靠經過基因強化後的體能，加上不斷磨練的戰鬥技巧去爭取絕望之中的一線生機。”
林濛搖了搖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但是，當那些傢伙出現之後，人類在這場戰役中已經完全沒有勝算可言。”
“那些傢伙，指的是尼德霍格這樣的神話生物嗎？”
“不，如果只是尼德霍格這種級別的話，後來的中心禁軍和機械獵人核心戰力，不說是分庭抗禮，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絕望。”
“因為神話生物，起碼還是由人類的想象力構建出來的，受到人類想象力邊界的侷限。而最可怕的，是這個世界本身。”
“這個世界的...本身？”
林濛忽然抬頭，眼神悲涼地看著程冬。
“你知道編碼為GOD001的上帝基因嗎？”
“上帝基因！？我在生命中心接受的教育裡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相關的名詞。趙非你聽說過嗎？”程冬皺著眉頭，疑惑看著趙非。
“沒有，完全沒有。”趙非的回答簡單明瞭。
“我知道，你們在生命中心接受的教育，還是基於21世紀初的科學研究成果制定的，因為在那以後，不管是AI領域還是生物學和物理學領域最前沿的研究，到現在仍然是絕密。”
“為什麼？當時的理論不是已經可以解釋絕大多數的宇宙現象了嗎？”
“首先，能夠解釋並不代表是正確的結論；其次，當時的理論所能夠解釋的宇宙現象，於今天而言，就跟你們知識系統裡的北京猿人差不多。”
“我不理解。”程冬發出了難以置信的聲音。
“那我問你，在你的知識系統裡，如何解釋研究物理學的物理學家本身的存在？”
“這我知道，你想說的是物理學如何解釋人類意識的問題，在物理上講，人類意識有可能是某種暫時還未探明的量子力學現象；從生物學上來講，人類意識可能只是神經元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後，各種感知功能的協調與湧現。”
程冬不緊不慢地回答著，一旁的趙非看著他，露出敬仰的目光。
“這些都是當時基於有限的認知所得出的猜測，本質上都是在用未知去解釋未知，所以最終得到的只能是未知。”林濛嚴肅地糾正到。
“無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