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姿盯著江嫿許久才說道,“既然我現在懷著孩子了,就不去當值了,你放心去做吧,我相信你。”

江嫿點點頭。

“明素,我們先回去吧,我累了。”江姿對李明素說道。

李明素帶著江姿回去了無恙樓。

江嫿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就是因為猜測到了這樣,她才瞞著江姿的,但願李明素能安撫好江姿。

養心殿。

皇帝盯著案桌上的奏摺許久,總管太監安靜的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去仔細查查這幾年江嫿在胡城的事情。”

“是。”

皇帝等人出去了,眼底再次閃過殺意。

隨後皇帝輕點了點桌面,一黑衣人站在他的前面,皇帝冷聲吩咐,“去侯府待一段時間,朕要知道安遠侯是否事事都聽江嫿的。”

“是。”

這段插曲過後,春闈考試的結果公佈了。

童生這次的春闈考的不出彩,但是也中了貢士,有了殿選的資格,皇帝把殿選的時間定在了三月初一。

而童生作為之前‘謠言’的傳播者,被皇帝的人查到了。

被直接帶到了大牢裡,皇帝並沒有直接見到,而是關了幾天看是否有人來見他,確定沒有人之後,才將人帶到了養心殿。

“你就是童生?童家村出來的?”皇帝帶著威嚴的聲音響起。

‘童生’不疾不徐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話,草民是童生,從童家村出來的。”

“就是你傳的將軍夫婦死於非命?”皇帝的語氣中帶著不滿和細微的質問。

“是。”

“抬起頭來。”皇帝開口,‘童生’抬起頭眼睛看著地面不和皇帝直視,毫無波瀾的神色讓皇帝高看了一眼。

只是當皇帝看清他的面容之後,神色大變。

“你......你......”皇帝站起身指著‘童生’,不可置信地搖著頭否認,“不是......你不是......他已經死了!死在了戰場上,死在了追窮寇的路上。”

“你不可能還活著的!朕親眼見到了你的屍骨!不可能!”

‘童生’聽到這樣的話,神色依舊沒什麼變化,彷佛聽到的不是什麼大事一般,皇帝震驚過後跌坐到椅子上。

總管太監跟了皇帝許久,這些秘辛都知道,看到‘童生’的時候也是被驚到了。

但他到底沒有皇帝來的震撼。

皇帝對將軍夫人那秘而不宣的情愫,面對死去了十數年的人的一張臉,他怎麼可能相信?怎麼不震驚?

“草民不知皇上說的是什麼。”‘童生’的乾淨清澈的聲音傳來,皇帝回過神來,“皇上無緣無故的讓草民在牢裡待了好幾日,不知現在可能給草民一個說法了?”

“草民犯了何罪?”

皇帝收拾好情緒,又變成了那個喜形不露於色的人,“你傳將軍夫婦的謠言,難道朕還抓錯了你不成?”

“皇上又怎麼知道草民說的是謠言?而不是真相呢?”‘童生’依舊沒看皇帝,可字字句句都是質問,“還是說皇上本身就知道草民說的就是真相?但是不敢承認,所以給草民扣一個傳謠言的罪名呢?”

“或者是草民再大膽一點猜測,皇上是否就是那個幕後操縱的人,是將軍夫婦丟掉性命的那個黑手呢?”

皇帝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一般,猛的站起身大步走到‘童生’的面前,一腳將他踹倒在地,滿臉猙獰地看著他。

還嫌不夠的從一旁抽過佩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今日朕不管你是人還是鬼,也不管你是不是他,朕能殺你第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

“你這輩子都只能死在朕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