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了有幾個小時了吧,怎麼這路沒個盡頭?”

若不是沿途水道並不一致,莫長生都要以為自己遇上‘鬼打牆’了。

“而且,”

莫長生走至岩石邊沿,將手伸入向前流動的暗河中。

入手清涼竟還帶了一絲暖意。

暗河的水溫在升高。

莫長生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滴,繼續剛剛未說盡的話:

“而且,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咱們是在往下走吧。”

走了這麼久,雖然暗河向下的坡度並不明顯,甚至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但時間久了莫長生還是能感覺到異常。

她們看似是順著暗河往前走,實際上是在往下走。

玫月點頭應和:“溫度也升高了些。”

“這是要通向哪呢?”

莫長生隨手向暗河中扔進一枚剛剛蹲下時撿起的小石塊,看著石塊被水流瞬間吞沒連點水花也沒濺起,開口便是虎狼之詞。

“要不,咱倆跳下去吧。”

“反正這暗河是順勢往下流的,速度可要比咱們走著快些。”

越想越有道理,莫長生當時就上頭了,盯著湍急的水流滿眼躍躍欲試。

“太危險了。”

玫月當即表示拒絕。

“現在暗河水深不可測,且水下暗礁林立,運氣好撞不死,到了盡頭怕是也廢了。”

莫長生卻不以為然。

“對自己有些信心嘛,真要撞上,說不定死的是暗礁呢?”

她還是很自信的。

玫月乾脆說道:“對不起,我是個脆皮。”

見莫長生默默不語,玫月索性閉上眼別過頭,破罐子破摔一般閉上眼別過頭道:

“尼古前輩可沒說過,當‘急救包’也要血厚抗打的。”

顯然,從跟上來那一刻起,玫月就只當自己是莫長生的續命急救包,必要時散光發熱一下。

但要她跟著在這裡玩暗河漂流,就不必再提什麼急救包了。

該被急救的怕是她自己了。

再說,逼急了她也就只能是個大法師。

這種跟暗河、暗礁硬碰硬,還不知道要碰多久......她真的虛。

見她如此懇切,莫長生只好暫時打消跳河的念頭,轉了一圈手電百無聊賴繼續往前走。

畢竟,她對謀殺小孩並不是很感興趣。

何況還是這麼聰明乖巧的。

玫月不知道莫長生腦子裡那些七七八八,她是真怕時間久了,莫長生一無聊又冒出什麼匪夷所思的想法。

接下來的路程她腳下生風,飛跑著趕路,身後有鬼追著一般。

一刻也不敢慢下來。

兩人的速度硬生生拔高了不止一節。

空氣中的溫度越來越高,最後穩定在了一個相當涼爽適宜的溫度,暖風拂面。

暗河卻隨著前進越來越窄,直至細窄到十尺寬。

暗河的水自這十尺寬為盡頭,隱匿於地下不知流往何處。

暗河斷掉,兩人只能先停下。

莫長生還特意對比了一下,這細窄的程度,現在就算跳下去,連個小孩都通不過。

她又不會縮骨功,也沒人這時候下來教她。

只能徹底死了跳河找路的心。

不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暗河是斷了,可路沒斷。

就在暗河截斷的前方,一條僅可通行一人的窄小石路順延至黑暗,看不到盡頭。

“我們應該到終點了。”

玫月突然開口,率先一步踏上這條可能是地下的最後一段路。

ps:

來了來了,剛從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