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繼續躲在水中。

剛剛用容器取水的紙人還在缸邊繼續閒聊著。

“多餘的靈水怎麼說,這東西不經放,時間久了就失效了,咱們要不要,你們懂得。”

“你不想苟活著我還想活著呢,不要命辣,這你也敢貪墨。”

“不過儀式所需的的確是夠了,多餘的要不看情況給準備好的‘肉魚’喂下去吧,就是最後的那幾個年輕人。”

“反正貪墨就別想了,餵給幾個‘肉魚’也算物盡其用。”

“唉,可惜了,靈水可是個好東西啊,匯聚了那麼多祭品全身的精華,嘖嘖。”

站在缸邊的紙人看著缸中的靈水咂了咂嘴巴,然後走開了。

缸水依舊平靜。

但是躲在水中凌風的內心卻掀起了萬丈水花。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剛剛的那幾個紙人貌似是提到了之前我被抓走的幾個同學的下落了。”

凌風現在思考的並非是如何援救他的幾個同學。

他不止一次的聽到有關“肉魚”的話題,但是他從未見過。

“這東西一定是那個儀式上很關鍵的一環,得想辦法摸到那裡搞個破壞。”

“當然了,如果他們幾個還能搶救一下的話,順手能救就救一下。”

不過,凌風心中也很清楚,這場電影中他的幾名同學多半是活不下來的。

就算他們沒有被做成肉魚然後順道被凌風給救了,他們也跑不出這個詭異的村莊。

凌風也不可能為了幾個普通人就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中。

“不過現在想這些沒用,還是先考慮一下如何找到製作‘肉魚’的地方吧。”

眼下這個漆黑的房屋凌風已經在裡面調查到了足夠多的零碎資訊,而且機緣巧合之下還給這場儀式挖了一個不小的坑。

剩下的就是將這個坑儘可能的擴大,增多,爭取早一點將這場儀式給破壞掉。

“也不知道另外兩個人現在是什麼狀況了。”

就在凌風躲藏在水缸中的時候,村莊深處的祠堂門前此刻已經完全變了樣子。

一個純粹的空腔出現在祠堂的前面不遠處。

這畫面就像是一個完整的拼圖突然被取走了其中的一片。

那塊被取走的地方只剩下無盡的黑暗。

此刻祠堂前就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一個人影正對著祠堂的大門跪坐在那,在村莊的另一個方向上,一頭巨大的蜘蛛正在奪路狂奔。

仔細看過去,蜘蛛的後背上似乎還有小團紫色的東西。

而跪坐在祠堂前的那道身影依稀可以辨認出是一個魚頭人身的模樣,不過此刻它的頭部已經消失了大半。

此刻仍有不少的紫色毛髮從它頭部的斷口處不斷地生長出來,但是很快這些紫色毛髮就枯萎了。

一股淡藍色的光芒不斷地從它的體內逸散出來,與傷口上殘留的紫色毛髮做著對抗。

魚頭人身的怪人僅剩的眼睛抬起來了一下,似乎想最後看一眼眼前的這個地方,但是它沒能成功。

代表生命的光彩很快就從它的眼睛中消散掉了。

它的身體化為了一團藍色光芒,向著村莊的一個角落中飄過去。

此刻,村莊角落的房間中,一個跪拜在怪魚雕像下的老人兀的抬起了頭,看向祠堂的方向喃喃自語:

“鄭一也死啦,死的有價值就行。”

“只要最後的贏家是我,徹底吸收掉魚靈大人後,多少個鄭一我也做的出來。”

就在他自言自語的時候,一陣藍色的光芒穿透了房屋鑽了進來。

藍光徑直射向了屋內的雕像上,肉眼可見的,雕像身上一塊缺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