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與不值,也要經歷過才知。”葉殊如果是知難而退的人,根本就不會主動提出隨軍。

葉凜深知他的性子,並沒有再爭執下去,只留下了一句,“如果你不知道反思,那就這五天好好待在這裡反思吧!”

說完便甩了袖子離開了房間,留下葉殊一人被守在這四處都被看守起來的院子之中。

這種滋味並不好受,尤其還是在盛珩之很明顯已經開始不相信自己的情況下。

這畢竟是他從小到大第一份完完整整的感情,沒有人比他更想珍惜了。

他不知道盛珩之和他哥究竟說了些什麼,能讓他毫不留情地說分手就分手。

然而就算他再捨不得,但想到盛珩之在盛府門前,當著所有人的面子說的那句分手,隱秘的痛絲絲麻麻地從心口傳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聲分手會現在對方口中聽到。

那他被困在雪山上這幾天的焦灼,從早到晚艱辛地從下路下山,只是不想失約的堅持,又算什麼?

葉殊毫無形象地坐在平椅上,單腿支起,無比煩躁地捏了捏眉心。

他以為只要他們二人堅持下去,這段感情總會守得月明見雲開。

他以為從父母兄長那裡得來的堅持,不過是過來人看破不說破的默契。

根本沒有人堅信他們會走下去,現在,連盛珩之都是這麼認為的。

葉凜的話和盛珩之決絕的面容在他腦海中交錯,葉殊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他開啟門,刷地一聲兩道劍就橫在他的面前。

葉殊冷眼看著門口守著的侍衛,透過他們的身形,前院還有一列整齊的侍衛,位列兩側,整個院子都被守得嚴絲合縫。

葉殊無視眼前的劍,往前又走了一步,眼看著就要撞上眼前的劍。

侍衛的劍沒有絲毫退縮,冷色的光芒映在他的眼底,“讓開。”

“少爺,您不能出門。”

葉殊又往前了一步,直直撞上了開了刃的劍,脖子直接被劃出一道血痕。

“我說,讓開!”

侍衛見血下意識往後撤了一步,為難道,“少爺,這也是丞相的命令。”

葉殊現在根本不在乎是誰的命令,他不能坐以待斃,就算是分手,他也一定要和盛珩之當面說清楚!

橫著劍的侍衛一步一步被葉殊坦然的步伐逼得步步進退。

丞相的命令是不讓少爺出門,但如果他們這些下人傷了公子的話,那他們的腦袋依舊不保。

前院之中列在兩側的侍衛互相使了一個眼神,呈包圍狀圍了上來。

葉殊不在意地打量著他們的隊形,看來他哥和父親為了將他困住,下了不少的心思。

不過,這些陣列他當年也在學堂之中學過,現在距離院門還有一定的距離,想硬衝是行不通的。

再者外面的侍衛不知道被安排了多少,即使他能順利走到院門,不出幾步也會被人擒回來。

所以......

葉殊眸底暗光一閃,以眾人都沒有想到的姿勢,衝向了一側的梅樹。

侍衛心中一驚,梅樹離院牆很近,難不成少爺是想透過院牆翻出去?

但是,據他們所知,少爺並不會輕功......

葉殊確實不會輕功,但是當年他為了不動聲色地夜會“情郎”,可是在這株梅樹上花了不少的心思,其中就包括,現在被他拽出來的抽繩。

他一拽又一鬆,整個人以一種不可控制的身形被抽繩的力量蕩向了院牆。

好險不險,葉殊整個人被晃到最高點的時候正好落到了院牆之上。

他看著下面急地暈頭轉向的侍衛,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向下吹了個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