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他打我?”鮮血順著男人的嘴角滲出,眼底漫上猩紅的血絲,好聽的聲音摻雜了一絲血腥。

葉殊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巴掌會造成這麼大的殺傷力,明明他並沒有特別用力,他只是想讓他冷靜一下。

嘴上卻是不饒人地質問,“盛珩之,你清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麼?你打的人是皇子!鬧出去是要砍頭的大罪!”

“你手上的兵權能不能保住另說,你難道要盛府因你一起遭罪嗎!”

盛珩之站在那裡一言不發,身側的拳頭不由自主地攥緊。

他轉過了身,和葉殊面對面。

那一眼中的煞氣讓葉殊下意識退了一步,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撐住了步子,他以為盛珩之會解釋,但男人只是看了一眼他,便向門外走去。

葉殊以為他還要追上去,伸手攔住了他,“你去做什麼?”

“回府。”男人用手上的右手輕飄飄地拍掉了葉殊攔在他身前的手,少年這才看到上面透過層層紗布滴出來的鮮血。

“你......別再去找楚霄麻煩了......”葉殊清楚盛珩之的脾性,不放心地囑咐道。

畢竟一個將軍和一個皇子在寺廟裡打起來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呵,他算什麼東西。”盛珩之輕嘲。

“你究竟為什麼一直看他不順眼?”葉殊受夠了這兩個人互相不對付的場面,想都沒想地問出了口。

盛珩之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葉殊,話到了嘴邊又轉了個圈變成了,“我說了,你就會信嗎?”

少年雖不清楚那一眼裡表達的東西,但不甘示弱地對上他的視線,“信,你說的,我都信。”

盛珩之就這麼看了葉殊好一會,說的話卻很突兀,“你知道我是因何懼寒的吧。”

葉殊眉頭皺了一下,像是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提及此事,“不是因為八歲那年你不小心掉進了寒洞裡面待了兩個時辰才被救上來嗎?”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掉下寒洞嗎?”

盛珩之看人的眼眸很專注,葉殊盯著那雙眸子心緒不自然地回憶起當年的那件事情——

盛珩之八歲那年,葉殊不過才五歲,當時京城難能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孩童玩性大,當時他們和其他京城子弟約著一起去冰河上玩,楚霄也在其列。

而就在眾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八歲的盛珩之拉著五歲的葉殊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寒洞口,說是要看還有沒有游魚。

話語之間盛珩之不知怎麼,身體失衡掉下了寒洞,當場將五歲的葉殊嚇懵在了原地,後來好不容易找來大人將人撈上來的時候幾乎氣絕。

也就是那次盛珩之落下了畏寒的病症,也是那次讓葉殊堅定了學醫救人的想法。

男人的話語仿若蛛絲,緩緩纏住他的思緒,所有的提示都在引導他一個他感到荒唐的事實,於是少年頂著他灼灼的目光,遲疑地問出了口,“你是想說,楚霄推得你?”

盛珩之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就聽到少年當即否認道,“怎麼可能.....”

“呵,你看,你根本不會相信。”盛珩之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他的反應,毫不意外地嘲諷道。

“等等......那次你不是說是你自己一時之間不小心掉下去的嗎?”葉殊從紛雜的思緒中終於找到了一絲清明,只因他記得那年分明是盛珩之親口承認是自己掉下去的。

“是,是我承認的,但是我當初燒了三天三夜才醒,就算我看到了是誰推得我,我和旁人說,又有誰信?”盛珩之臉上嘲諷的神情再也藏不住了,“他們都和你是一個反應,沒有人相信一個膽小懦弱,甚至可以說是難能善良淳樸的皇子會做出這樣惡毒的事情,甚至為了應付皇上那邊派來的人,我必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