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梅山露嘴裡喊著流氓,把流氓按倒在床上。自己也躺到了床上。

雖然在洗手間進行了和好儀式,但陳中知道妻子依然餘怒未消,委屈著呢。見妻子側臥半縮著身子,這是當年懷著豆豆時候的睡姿。生完孩子,但每當難受委屈的時候,就會出現這個睡姿。

左臂放鬆,充當枕頭。上半身前探,充當肉墊,右手輕輕揉捏著妻子的脖頸。這是梅山露懷孕時最喜歡的配合。

果然是套路得人心,梅山露哼了一聲,緊緊地摟住了陳中的手臂。“老公,你這樣下去會累壞的,算了,我也不勸你了,明年中考之前,我每天爭取早點下班回來。”

“唉,有妻如此,何其幸也!”

第二天,感謝之餘,梅山露不由得抱怨起現在的教育制度。提起教育,朱騏燕也是一肚子意見,抱怨完教育,兩個人又合夥抱怨現行的醫療制度,過過嘴癮,然後該怎樣還是怎麼樣。

所有的改變都需要一個過程,經過劇烈的陣痛,有時候會變好,有時會變得更壞,這一切,小人物只有私下裡抱怨的資格。

朱騏燕的名言,談論負能量會長皺紋,不如多聊些開心的事情。

於是,就講起了昨晚的聚會。

從昨晚的聚會來看,張佑仁是個正直的人,男人嘛,就沒有不好色的,能夠剋制色心的,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這話讓梅山露想起和陳中一起出去,那貨見到漂亮美眉,也經常偷偷地看,捱了不少掐,還是改不了。不過梅山露也相信,陳中不會越界的。

總之一句話,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總不能用鏈子把老公鎖在家裡吧!

“跟你聊天呢,你自己偷笑啥呢!”

“沒啥,領導是正人君子,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如果領導們都跟馬宏燦和海明山似的,那我們上班不是跟打仗似的。”

“不對,你在岔開話題,你剛才的笑容不是這回事!”見梅山露不老實交代,朱騏燕伸手去撓梅山露的腋窩。

已婚女人在聊天時,性,有時候並不是一個禁忌的話題。她們聊得盡興時,那就是德國的高速模式。不限速。

莎莎舞?

朱騏燕站在梅山露面前比劃了一下,還裝作男人的樣子挺了挺胯,結果把自己給逗笑了,笑得直不起腰。

“不是所有的夫妻都是這樣嗎?”梅山露輕輕幫朱騏燕捶背,緩解她的咳嗽。

“都是這樣?哈哈!”朱騏燕這回兒笑癱在椅子上。

“我的傻妹妹,歐美女人為什麼蹲下和亞洲女性不一樣呢?你品,你細品!”

梅山露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一個名詞【位置】。頓時臉臊得通紅,逃也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