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雞六十?唉,物價好像又高了。看到紅酒上面的法文,陳中忍不住來了一句髒話:吾囸!這個莊園的酒所用的葡萄全部來自那個小鎮附近,年產量有限,知名度不高,算是法國的二線品牌,但是品質非常好,是老酒鬼的最愛,當然,價格也不低。

“黃老師,要不然咱倆喝商河二曲吧,這酒掛網上賣了。”

“老陳,你該有多財迷啊!”

找不到開瓶器,只好用螺絲刀;找不到紅酒杯,為了體現對客人的重視,黃玲音用玻璃茶杯,陳中用白瓷碗。

好酒啊,用碗也會掛杯!

拋開面子不談一邊啃雞脖子,一邊喝紅酒,確實有一種別樣的滋味,很奇特的口感,瀰漫在口腔裡。

雞脖子啃完,陳中又把視線對準了雞屁股,這玩意可是好東西啊!肥而不膩,滿口噴香,如果拿捏好大料的配比,熬煮的火候,雞屁股的香味能形成撞擊感!

結婚後,家裡買了燒雞,陳中只吃雞頭、雞脖子、雞屁股、雞皮、雞胸脯肉。已婚男人實現財務自由之前,不吃雞腿和雞翅,在陳中看來,這是一種責任心的體現。

其實吃時間長了,陳中發現,除了雞胸脯肉真的難吃,其他部位各有各的妙處。跟妻子說過,奈何人家不相信!

“老陳,你有完沒完,搶了雞脖子就算了,還想搶雞屁股?”黃玲音伸手搶過雞屁股,還順便把手上的油抹在陳中的衣服上。

“黃老師,你又不是花木蘭,能不能淑女一點,你說你青春靚麗的,啃雞屁股好看嗎?”

“吃東西的時候,好看定個屁用,好吃才是最重要的。你別以為我不懂,像咱們商河的胡辣湯、雜燴菜,以及巴蜀的火鍋,那都是平民飲食,經過上百年的演變,與當地人的胃契合度最高。

雞身上的零碎也是一樣,看著不雅觀,但確實好吃。比如這雞冠子,哎呀,比嶺南的牛肉丸還要彈牙!”

雞屁股沒了,她又拿起雞頭啃了起來,厚唇上的口紅被她抹得到處都是,臉上好像長出了紅紅的鬍子。

“唉,黃老師!”

“別叫我黃老師,弄得跟上課似的。”

“好吧,大黃,你吃雞的樣子讓我想起一個畫面。在塞納河畔的餐廳裡,遠處傳來悠揚的鐘聲,餐廳裡演奏著莫扎特的小夜曲,薩特叼著菸斗,靜靜地看著對面的波伏娃。

波伏娃左手紅酒杯,右手雞頭,嘴裡還在嚼著雞屁股。順河風掠過河岸,燒雞味四散開來,其他客人露出陶醉和羨慕的神情。”

還沒等陳中描述完,雞骨頭就砸了過來。“你才是大黃呢!”

“汪汪!”

說笑中,陳中的心情變好了許多。

紅酒雖然好,可惜不解膩。第一瓶紅酒沒有喝完,陳中找了一瓶商河二曲。

“來,大黃,謝謝你的燒雞!”

“老陳,你給我滾蛋!大黃,大黃,感覺跟叫狗似的!”

陳中咧著嘴笑。

其實小時候還真養過一條田園犬,就叫大黃,還養過一條狗,叫做豆豆。

“老陳,你有沒有覺得梅山露其實是配不上你的,她能理解你嗎,她、、、、、、”一瓶紅酒見底,黃玲音說話有點大舌頭了。

見陳中面色不悅,黃玲音急忙改口道:“好了好了,我說錯話了,她是你的硃砂痣,她是你的白月光,她是縈繞在你靈魂深處的洛神,行了吧!”

“唉,行了,黃老師,你少喝點吧!”陳中勸著黃玲音少喝,自己卻灌了一大口白酒。很辣,但是很痛快。

見陳中不幫忙開酒,黃玲音用一個菜盆墊在下面,直接用鐵錘敲掉了瓶口。

“老陳,說真的,你覺得我怎麼樣?”

“好啊,除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