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為了天女。”霧龜道，“太屋山昔日的輝煌，少不了天女的神力。那是屬於我們的樂園。”
葳心底一頓，察覺到了自己觸不及防地被勾出了自己當年的心思。
霧龜的地盤意識竟然重到了這個地步。
“太屋山現世之後，再重建已經不可能。”葳道，“你自己故步自封在這個結界中數千年，大概不知道外面已經變得你完全無法理解了。”
“我理解外面做什麼？”霧龜反問，“我和天女出身於太屋山，我們說好了，千萬年之後，我們也將死於太屋山。”
“所以你認同了伏羲要封印息壤，封印太屋山的意願。”葳再一次感受到了伏羲手伸得長的程度，竟然連霧龜這樣的心思都在他的算計當中。
“太屋山外的事情，我不感興趣。”霧龜道：“但是天女，一定要回到太屋山。”
葳深吸了口氣，他在短暫的時間內理順了現在發生的一切。
“你現在的做法，跟你的願望背道而馳。雖然息壤陰氣對你影響很少，但還是影響到了你。”
“那又怎樣？我本身就無爭無求，跟你們息界的傀儡也沒多大的區別。”
“天女那麼活潑外向的性子，怎麼可能甘願留在封閉的太屋山內。看看院門村最後的下場吧。”葳說：“天女從來就不喜歡那種封閉的生活。”
這一回霧龜遲疑了很久。
葳試探性地朝黑影那邊走了幾步。
虯龍的低吼聲出現。
像是在警告葳，又像是在提醒霧龜。
葳苦笑，說：“我以為你們當初應該都是對我心服口服，才臣服於我。”
霧龜道：“心服口服嗎……確實是的。技不如人，而且你當時確實是一心想要復活天女。我很感激你，所以才甘心幫你穩住封印。“
葳心想，那怎麼後來就不服我了？難不成是因為我離開的緣故。
他尋思了一會，試探性解釋道：“當時是伏羲強行帶我走的，這點我要澄清一下。”太屋山會變成現在這樣，並不是他一手造成的。
霧龜道：“我知道，但難保不是你在算計。”
葳故意道：“誰給了你這種錯覺？息界和三界不一樣，誰一開始都不會有那麼多百轉千回的心思。”
“天女告訴我的，她說你生出了不可思議的人性，讓人無法捉摸。”霧龜道：“我就想著，你對我們來說，是危險的人。”
葳怔了下，忽然明白了。
是了，能讓霧龜百分百相信的，除了天女之外，也沒有別的人了。
“除了你之外，應該沒有別的神獸會有這樣的想法了吧。”葳警惕地看了眼四周，說：“虯龍應該早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是的。”霧龜道：“要是沒有我，鯰和虯龍早就失控了。他們會傷害天女，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葳手心捏了一把冷汗，心道，他終於明白了息壤內部為什麼會有一股力量一直這麼執著的保護袁相宜和懷碧了。
他問：“那你現在想怎麼樣？”
霧龜道：“你離開這裡，天女由我帶進去。”
葳頓時變了臉色，他毫不猶豫地拒絕道：“那不可能。你懷著的心思比我還不單純。”
霧龜正色道：“那是太屋山內部的事情，你這個外人無權介入。”
葳冷笑，道：“我無權？懷碧是我辛苦彙集了天地靈氣重塑出來的天女半身靈體，講講道理，我哪裡無權了？”
霧龜低哼了聲，說：“那是你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干涉過息壤，你當然也無權干涉我們的事情。”
葳心底一陣冰涼，他現在才真切感受到，自己當初對息界的堅持，就跟烏龜一意孤行地堅持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