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驚書埋怨道:“你現在這幅樣子,還是安分點躺著吧,萬一出點事情,大家都不好受。”言下之意讓他安分一點,不要在這個時候瞎折騰,免得節外生枝。

“不行,”錢有道提著氣,使盡全力動了下自己的手。

……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讓手指反射性地動了一下。

錢有道卻已經耗盡了全力。

“葳離開太屋山之前,把他聚靈的女神像藏起來了。”錢有道輕聲地解釋著自己非要這麼做的理由,“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把神像藏起來。但……幸虧他還留著神像。”

魏驚書問:“在哪裡,還是我幫你去吧。”

錢有道覺得現在的魏驚書真的比以前好多了,以前雖然暖,但總覺得會留一點算計在裡面。而現在他就能完全感覺到這個人確實是在全心全意想幫自己。

這種誠懇的程度,誰都無法拒絕他的好意。

錢有道笑地有點勉強。身體在恢復的過程中,麻木會讓身體產生疼痛,渾身都痠痛卻無法自控的感覺,著實不好受。

“要是可以的話,我是想讓你幫我過去的。”

魏驚書起身的動作頓了下,他重新把注意力轉到錢有道身上。

錢有道嘆氣,說:“山神廟裡面自然只有山神跟他認同的人才能進去。”

魏驚書問:“但是你現在這個模樣,不能隨便動吧。”

“不能動也要起來,”錢有道的神情嚴肅起來,“要儘快找到女神像,不然相宜會有危險。”

魏驚書這時候才後知後覺地知道錢有道的堅持是為了相宜。

他趕緊把錢有道扶起身,一邊照著錢有道的指路在山神廟的牆上摸索,一邊問:“會消耗你的靈力嗎?你現在……”

錢有道:“這些都是次要的。全一,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有多著急。”

魏驚書瞬間閉上了嘴,照錢有道所說的話裡看來,袁相宜現在的情況他是最清楚的。他表現得越是堅持,就越說明袁相宜現在情況的危險。

“等下。”錢有道忽然出聲喊住了他。

魏驚書頓了下。

“往回一點。”

魏驚書把他的手稍稍往回撤了一點。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他的指尖下盪漾了一下,魏驚書愣了下。

錢有道鬆了口氣,說:“就這裡。全一,幫我把手抬起來,按上去。”

魏驚書拎起他無力的右手,視線在錢有道無力垂著的手上看了看,又改成抓著他的手掌,覆在牆面上。

一道綿長的靈波暈了開來,波紋如水漾一般散開的同時,周圍的景象變了。

魏驚書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睜眼時間,周圍全變了。

他驚異地轉了一圈,看著面前乾淨樸素的廂房。

和外面破落的山神廟格格不入地彷彿兩者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廂房內佈置看上去很齊全,就是常年有人居住的樣子。整間房裡即使應該是昏暗的角落裡,看上去也特別亮堂。

魏驚書四下看了一圈,注意到房間的四面都有窗,而且能清晰看到窗外的山林和樹木。

那些光就是從窗外照進來的。

他心底暗暗吃驚,自己明明記得山神廟外,現在是陰雲密佈。壓根沒有這麼讓人身心為之溫暖起來的天光。

錢有道的心思並不在這個房子上,他們一進到這個裡面。他就開始在房間內搜尋。

房間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地十分整齊。葳沒有收拾房間的心思,他想起戒律童子。百年之前,葳的生活起居,應該都是戒律童子照顧的。

他也記得戒律童子是伏羲派下來監視葳的人,所以葳不可能會把女神像那麼重要的東西放在戒律童子能看得到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