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相宜眼神中出現了一絲茫然。心想，她哪裡沒有猜對嗎？
楚山君回頭看他。
葳說：“葳最嚮往的就是自由，所以天女為他創造了這個世界，但是自由的世界當中會有很多危險，所以花海是有毒的。”
袁相宜問：“那黑牆呢？”
“黑牆是生存在這裡的人的業障。”葳說，“包括天女的業障在內。伏羲給天女所定下的罪，就是這座牆。”
楚山君聽得雲裡霧裡。
“什麼意思？”他問。
袁相宜低聲深思了很久，說：“好像有點懂了。”
在結界外，她和懷碧的業障被消除了之後，黑牆就消失了。但是他們和天女是不一樣的。所以天女在結界內的 業障還存在著。
天女的業障深厚，所以高聳入雲。她的能力也被禁錮在黑牆之內。
可業障是什麼，竟然會有這麼高的牆。
袁相宜至今對那高聳入雲的高牆心有餘悸。
絕對要比她和懷碧那座黑牆高沉重了很多，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到底是什麼樣的業障會把天女一直禁錮在裡面？
“你們和息傀儡是不一樣的。”袁相宜說，“我猜最初讓你們的意識出現的是葳。葳才是息界第一個出現變異的息傀儡吧。”
葳似乎是知道這個事情，在袁相宜說出來的時候，只是瞥了她一眼，低聲嘆了一句。
楚山君被她繞得有點暈。
“可是你剛才說，這個世界都是天女的意識創造。我們不也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嗎？現在卻說我們的意識是葳創造的？”
葳代替袁相宜回道：“那是當然，因為我是息界的王，息傀儡全部都是我所控制的。”
“但是上面的那些……”
“那些是息壤藉由天女的意識具形化出來的息傀儡，並不是息界裡面的傀儡。”葳看向袁相宜，“所以她才說，我們和那些息傀儡是不一樣的。”
“等等，”楚山君找到了一點苗頭，“你的意思是，上面的哪些東西是息壤製造出來，而我們是你製造出來的？”
葳點頭。
袁相宜撐起自己的腦袋，用手掌託著自己的腮幫，說：“這麼一解釋的話，就說得通了。但是天女既然創造了這個世界，為什麼又會被息壤禁錮？”
葳：“因為被禁錮在息壤裡面，才會創造出這個世界來找她想要找的人。這並不衝突。”
“……”袁相宜和楚山君無言地看他。
“所以她創造這一切都是為了討好葳？為什麼？”
葳訕笑了聲，說：“誰知道。”
袁相宜又問：“還有個很重要的問題。”
葳側頭看她。
袁相宜說：“為什麼我會和懷碧分開。為什麼我會出現在花海。又為什麼那幫息傀儡會把我當成天女？”
屋子內忽然安靜了下來。
片刻後，葳忽然站起了身。
他越過了楚山君，走到袁相宜面前。
袁相宜仰頭看他有點吃力，所以轉過他的身，去看楚山君。
楚山君那股愣頭青的模樣不見了，他似乎在努力思考消化葳和她所說的那些東西。
葳低頭看著袁相宜，說：“我們剛才說的，天女是為了葳創造這個世界，她在找葳。現在又擅自把你和懷碧拆開，讓你代替她成為天女，把你送進息壤，然後她和懷碧……”
楚山君道：“就能找到葳！”
袁相宜被他這一番話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會吧。”
葳說：“幸虧讓你進來了。”雖然這麼想不太厚道，但是懷碧和袁相宜之間，他比較相信袁相宜的求生欲。
袁相宜伸出
